刘二老爷听出了话中所指,也知道大哥将话说出来,就已经是覆水难收,只得应下。
刘三老爷也没有太多的争议,他也不想日日同住在一府里,面对着二哥,又想到去死的妻子,左右折磨。
刘国公府就这样不声不响,以雷霆手段迅速的分了家。
消息传到若伊的耳中时,她惊讶得连筷子上的炸鹌鹑都掉到了桌子上都没发现。
刘三夫人死了?
吕家人拦了刘倩倩的花轿,刘倩倩由正妃被降为侧妃?
国公府分家了?
好吧,这速度还真快。不过她怎么有一种感觉刘家二房、刘家三房和刘倩倩像被国公府丢一块抹布一样的甩掉了。好吧,这与她无关,刘国公府里招惹了她的人都有了应有的下场,其它没招惹到她的人,她也不想干涉。
夜二悄悄的瞥着若伊的脸色,见她转眼就放下了,也没再提刘国公府的事,而低声道:“县主,夜七和夜九传回来消息,说有人盯着东府。”
若伊心宽地继续啃她的炸鹌鹑,“奇怪吗?”不是一直就有皇上的线眼,刘国公府的探子在阴暗处盯着曹家吗,这有什么可以提的价值。
夜二欲言又止。
若伊勾了勾手,夜二上前几步,到了若伊一步远的地方站住,弯下腰低声道:“是长公主府的人。”
若伊太惊讶了,直接将口中的鹌鹑腿直接吞了下去。
瞧着若伊不对,祝姑姑一巴掌将夜二给扇到了旁边,挤了过来:“县主,您怎么了?”
若伊双手捏着脖子,一个劲咳嗽。
祝姑姑急了:“快去拿食醋来。”
青柚也急了:“姑姑,让我试一试。”
祝姑姑让开,青柚看准了地方,屈指在若伊背后某个点上压了一下,若伊“呃”了一声,将卡着的鹌鹑腿直接给吐了出来。
“阿弥陀佛。”祝姑姑唱了一句佛语,确定若伊无事后,一把拧起了夜二的耳朵直接往屋外拖:“一点点小事就弄得这样神神忽忽的,要是县主有个好歹……”
夜二真个吓着了,他没想到会这样,欲哭无泪:“县主要有个好歹,也用不着您老动手,我自己就了结了。”报个信将主子给噎死了,这不是让他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吗?
“等等……”若伊缓过劲来,叫住了夜二。
祝姑姑松了手,一个劲用眼睛剜着夜二,夜二低眉顺眼,小心翼翼地问:“主子还有什么吩咐?”
若伊重复了一遍:“你确定?”
夜二点头:“确定,那人应该是福临楼的人。”福临楼是赵大公子的地盘,他们跟在县主身边,也没少跟福临楼里的人打交道,怎么可能会认错。
若伊有些不淡定了。
三哥在盯着曹府,还是三哥在盯着曹陌?
要是三哥在盯着曹府这也没什么,但要是三哥对曹陌起了疑,那怎么办?三哥可不是小哥,与曹陌可没有多年的同学战友情的。
若伊猛的站了起来,没走两步,脚下一软,差点没直接扑在地上,青柚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若伊真的想哭,她怎么忘了自己还在巫力耗尽的后遗症状态下,手脚无力,想去哪儿都不行。
祝姑姑与青柚一块儿将若伊扶到贵妃榻上躺下,祝姑姑试探着问:“县主,您是担心爷吗?”
若伊点点头又摇摇头,她自己也有些混乱了。
左手右手都是肉,咬哪儿都痛,她该怎么办?
“姑姑,要是大哥回来了,让他过来一下。”若伊死心了,只能寄希望与苏君释,反正小哥的马甲已经被三哥给扒了,也就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
苏君释连着打了好几个大喷嚏,他伸手揉了揉鼻子,总觉着哪儿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