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问看到的，是一幕野兽的交姘，他听到的，是一声凄厉的惨叫，以及那被无情力量镇压着的人性悲鸣。
他真的想要冲过去，将那“魔祖”一拳杀了，可是，他也很清楚，他没有办法，也没有能力改变，这一切的一切，都与他不是同一个时空，他只是一个纯粹的旁观者，用心，去感受着这受苦之人的心。
燕问沉默，似乎要爆发，他的拳头紧握，似乎要崩裂，可是，他没有办法去改变，没有能力去阻止。
他无声的嘶吼，他宁愿没有见到这一幕幕。
“你就是魔鬼……”燕问如此评价。
可是，魔祖听不到，魔祖抬起手，那小女孩已经死去，在十几个人惨无人道的摧残下，痛苦的，含着愤怒的死去。
“你们可有看到永恒之门的开启？你可有听见，永恒界里面诵经的声音？”又是一句发问，如问燕问，如问那些行尸走肉。
燕问清楚，这一切，罪责不在于这些人，而是这魔鬼，这自称魔祖的魔鬼。
“没有……”那些人，低唱着，轻声的回答，没有情绪，没有思想，没有灵魂。
“你们想要通往永恒，那就杀了你们身边的所有人，最后一人，得见永恒。”依旧是蛊惑人心的话语，不仅仅控制他们的心神，还一点点的蛊惑着他们。
随后，便是一片混乱，十几个人抡起拳头，互相殴打，魔祖也非常的享受这一幕，不过，没过多长时间，魔祖似乎就失去了看戏的兴趣，手指一点，四周刀剑轰鸣，散落在地面，哐当哐当作响。
燕问身躯一震，这些人，也是彻底的沦丧，叫最后一点点的灵魂，最后一点点的悲鸣声都消失不见，他听不到了那人群心底处的呐喊声。
燕问憋着怒火，眼里露出了决然。凛然的煞气滚滚冲出他体外。
顷刻间，血花飞溅，燕问眼前，又是一片血的世界。
他不厌恶血，也不排斥血，可是，他厌恶这样让人沦丧的人，他厌恶这样疯狂嗜血的魔鬼。
他心中仅有的那恐惧，被怒火冲淡。
“哈哈哈，你们的灵魂，如此的肮脏，可是，本祖就是喜欢……哈哈哈……”
依旧如此，依旧如此。
燕问感觉自己太过于无能，在魔祖的面前，他就是蝼蚁……
“啊……”他哭泣着，泪水纵横，他怪自己……
可是，下一刻，他眼前，又是另外一幕景象，不，应该说是重演悲剧。
这一次的悲剧，几乎与第一次一模一样，魔祖依旧疯狂的讽笑，似乎看不惯人类，他抬手之间，便让一村人，一座城，一个国家，一个大洲，无论是百人，千人，万人，十万人，百万人，千万人……无论多少人，在他抬手间，俱是灰飞烟灭，灵魂被他吸收。
他疯狂的杀戮着，没有一次属于亲手斩杀他人，可是，每一次，仅仅一个动作，便将凡人控制，再加上蛊惑人心，纵使强者，也免不了提起刀剑封杀一群人。
悲剧不停的在燕问的眼前飘过，最惨最血腥的一幕，都定格在了燕问的眼中，烙印在了他的脑海中。
“够了……够了……够了……”最后，他心神疲惫，被眼前的一幕幕悲剧折磨的脑袋快要爆炸，他身体内，充斥着的怒火，足以焚烧一片天际。
他无力的呼唤着，祈求着，想要阻止那悲剧的重演，可是，不同的时代，不同的天地，映入他眼帘的，只不过是四周尸体臭气中携带的记忆碎片。
外面的幽灵在恐惧着，外面的幽灵在哀嚎着……
里面的黑色臭气在腾跃，黑色臭气散开，便是一块块的黑色灵魂，这就是引发燕问“错觉”的东西。
燕问如坠冰窖，痛不欲生，他提着仙钟不停的轰砸，四周的山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