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我去查你的账?” 白丽扑哧一笑,“我又不是你公司里的人,凭啥查你账,你是不是气晕了?” 秦冲没说他气得肚子疼,而是瓮声瓮气地说道:“可你是老板娘啊,公司就是你家开的,你有什么不能来的?来呀,我盛情邀请你过来查我。” 不知道他这是挑衅还是挑逗,白丽更愿意相信后者,这时止不住脱口而出:“查你个鸟!” 好在隔着电波,又没使用视频,芳心乱颤时,白丽脸上的红晕与浑身的滚烫自由发挥着。 她也知道秦冲心里委屈,收了收心,这时劝秦冲道:“有火赶快发出来吧,千万别憋坏啦,还有,宁省的压缩木耳不错,这次回来帮我带点。” 白丽说这话是有目的的。 其实,她在乎的不是木耳,而是提醒秦冲出差回来以后到她家里坐坐,把实际情况跟方家岩谈谈。 她也相信,既然方家岩是个成功的企业家,孰是孰非,料定一定分得清楚的。 秦冲知道白丽设身处地的为他担忧着,白丽的关心与忍让,他又能实打实的感受到。 知冷知热,疼人而又让人心疼,遇到这么好的老板娘,很快,他也就没了脾气。 挂断电话,白丽把秦冲的话重新加工一番,组合成一套简单的分析,到了晚上,在方家岩身旁枕边风一吹,查账的事情,也就往后拖了拖,意思是,等到秦冲出差回来再说。 唐州有一座山叫龙山,龙山西南麓有一个古老的村庄,叫古槐村。 古槐村里人口不多,只有几十户人家,都是独门独院,相隔很远,院子面积都很大。 因为离玖陇农化厂区近,空气不太好,有钱的原住居民都搬走了,房子大都卖给了玖陇农化的员工,价格也不贵。 风水先生说,古槐村依山傍水,是块宝地,只可惜被化工厂祸害了。 方家岩也在古槐村买了一处老宅,后来,他把老房子打倒了,翻新盖了一座小洋楼,厂里忙的时候,他偶尔就会到那里住,权当临时指挥部。 有时候,白丽也会从唐州城区的别墅赶过去陪方家岩。 因为秦冲买了套新房子,玖陇农化上上下下,尤其是销售部,以及孙根富所在的二车间办公室,可真就有了谈论的话题。 白丽心里喜欢秦冲,给秦冲打电话询问情况,纯粹是关心他,损不损害公司利益,她压根就没往上边想。 秦冲却是惴惴不安。 不过,秦冲也是个倔脾气,公司高层越是担心他在外犯事,他越是迟迟不回来,而在私底下,他又聪明的给白丽定心丸吃,几乎每天都给白丽发一次实时定位。 秦冲这次出差的时间确实足够长,回来以后,已经到了五月。 白丽说宁省的压缩木耳好吃,遵从她的吩咐,回来的时候,秦冲特意买了一些压缩木耳。 到了唐州,当天晚上,秦冲驱车驶往市区方家岩的别墅,明面上,他是去送木耳的,实则遵从白丽的安排,想在方家岩那里当面澄清自己。 到了别墅门口,放眼一看,别墅里黑灯瞎火。 秦冲以为方家岩可能临时住古槐村了,就驱车赶了过去。 令他奇怪的是,半路上,忽然遇到全城大停电,路灯不再眨眼了,霓虹也不再闪烁,整座唐州城,就好像都市黑灯似的,到了古槐村方家岩的家门口,更是不见一丝灯光。 人呢,到哪去了? 秦冲心里纳闷,正考虑要不要给白丽打个电话问问,忽然,他看到方府墙头上冒出一个亮晶晶的小娃娃,是从院子里爬出来的。 然后陆陆续续又冒出来好几个。 这些娃娃身子不高,都是二十公分左右,光着小屁股,通体发出银光,在微薄的月华里,白得更厚一些。 银娃娃! 秦冲第一反应就是遇到传说中的银娃娃了。 这种银娃娃是纯银制造的宝贝,但比银元宝之类远富灵性和人气,据说专门投缘贵人的,要把财富带给他们,主他们财运亨通大富大贵。 这些,秦冲小时候曾经听父辈讲过,不想好事今夜被他碰到了。 老赖黄印欠的两千多万还在镜子里照着,秦冲想尽早偿还齐小婉那一百五十万块钱,夜以继日的做着发财梦,这一看到银娃娃,大喜过望时,顷刻间就被深深吸引了,因此偷偷打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