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珍妮的婚礼之前,肖恩拆除了大腿上的石膏,这也让他终于脱离了轮椅。
当他和梅西姑妈来到医院的停车场时,有人叫住了他。
“哦,天啊——肖恩?”
肖恩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看见了一个带着眼镜身穿西服的年轻男子朝他而来。
“艾瑞克?”肖恩几乎认不出这个巴格达的翻译官,想起他好像也是差不多这段时间完成了轮值,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到了华盛顿,“你不穿迷彩服我都认不出你了!”
“喔,我听说你伤的还挺严重的,还进了后方医院的ICU呢!”艾瑞克绕着肖恩转了一圈,“不过我看你好像还不错,手臂上的石膏什么时候能拆?”
“还有一周。”肖恩帮梅西姑妈将推车里的东西放进后备箱,“姑妈,我遇见了老朋友,所以……”
“去吧,去吧!”梅西姑妈朝艾瑞克笑了一下,“这些东西不重,我自己能把它们拎进门。”
“那么艾瑞克呢?有空和我聊一聊吗?”
“当然有,我今天只是来医院替我哥哥取一份报告而已,我知道一个街区外有家咖啡店还不错。”
两个人来到了那家咖啡店,今天人很少,他们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肖恩要了一杯蓝山,艾瑞克点了拿铁。
两个人闲聊了很久。
“那么以后你有什么打算?”艾瑞克问他。
“其实也没什么,这种宁静的生活挺好的。有的人说上过战场的人会适应不了普通人的日子,但是却觉得这种不用轮值没有炸弹的生活难能可贵。”
“是吗?”艾瑞克皱了一下眉头,“我听说等你休假之后回特种部队报道,他们可能会把你调派到豪金斯中将的部队里去。”
“什么?”肖恩楞了一下,“为什么调我过去?”
艾瑞克温文有礼的笑容里多了一丝微妙,“当然是因为你的老队友海文·豪金斯了,也许是因为他想要找个安全的地方看住你吧。”
要是平常,他会觉得这段谈话很荒谬,但是以豪金斯的个性倒是有可能。
“原谅我的玩笑话,只是每次看见你和豪金斯在一起,总觉得你们有一种……怎么说呢,比队友或者搭档更默契的感觉。”
“默契?这是我听过最可笑的话了。我们之间的默契就是他不断地违反拆弹守则然后让我提心吊胆而已,这一次我们俩被炸伤不就是这样吗?”肖恩摸了摸脑袋,“其实昨天我就递交了退伍申请了。”
艾瑞克似乎预料到肖恩会这样选择:“为什么我感觉疯子豪金斯会因此疯的更厉害?”
“兄弟,看看我的胳膊,我没有经历去管别人疯不疯了。”肖恩摸了摸口袋,翻出了一张请帖,“这周日是我表妹的婚礼,有空就来参加。”
艾瑞克接过请帖,笑着说:“当然有空。”
回到家,梅西姑妈就告诉肖恩:“嘿,你有位叫做豪金斯的朋友打过电话来,他说如果你回来了就给他回一个。”
“知道了!”肖恩叹了一口气,这家伙不会打算天天都打电话来吧?这间房子里,有一个电话在客厅,分机在肖恩的房间里。
他拉掉了客厅的电话线,然后把自己房间里的听筒放空,反正珍妮要是打电话要是接不通她会打梅西姑妈的手机。
他躺在床上,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幼稚。他应该明白地告诉豪金斯他不想做豪金斯心目中的怀特了,但是他无法向豪金斯提起那个名字。他也不想劝豪金斯放弃追逐蒙特罗了,因为蒙特罗为豪金斯引导了一个方向。
周末来临,肖恩穿上了西装。
珍妮举办的是草坪婚礼。前来参加的宾客很多,因为新郎是某个大公司的销售经理。
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