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久了,她的心也保守起来,一次的心灵撞击就把当成了一生的约定?
即使是约定,人家不守约了,她也立马抽身而去,并没有苦苦去追问为何不来没有任何解释,看她处理得多好,不是吗?她是二十一世纪成熟的新女性,遇事应对得姿势潇洒,云淡风清,莫语冰她们几个根本不知道她还曾经和安少君有这么一出吧,不然多尴尬,自己在人家迎娶新妇的时候出现,不明白的人还以为她是专程来搞事的,自古痴心女子负心汉,不足为奇。
莫语冰还要为新嫁衣赶工,红袖没有多呆,只等卫妍收到消息后,来满都三人重聚。
离开莫府,看天色还早,红袖带韵韵去逛街,却没注意莫府外有人暗暗跟上了她。
那人穿着普通,不远不近地跟着红袖主仆,她们进酒楼吃饭,他也吃饭,她们挑饰品,他在外面等,一天下来,红袖竟未发现。
直至跟到天色变黑红袖带着韵韵回客栈,那人记下客栈名称,又向小二打听了红袖几人的情况,才匆匆离去,兜兜转转,竟又回到莫府门外,在附近一处卖杂货的小摊停下,与摊主耳语:
“快快传信给少主,他等的人来了,我跟着她到了城中悦葵客栈,这几日都会在那里,不知少主还有几日才能到满都。”
“应该快了,我马上去传信,终于不用天天在这里守着了。”
原来这二人是一路的,倒像是守在莫府门外等着红袖,仿佛早已猜到她会来似的。
红袖那里毫不知情,她正在客栈急得团团转,一回来就没看到长风,七郎说他在她出门后立马就出去了,直到现在都没回来。
难道长风不告而别了?冲到他房间看,一应物品都还在,就是不见人影,问客栈的小二,小二也不清楚。长风武功高强,她倒不怕他出事,这么晚了不回家就奇怪了。家,呵,这是客栈,当然不算家,只是一路行来,习惯了长风一直在身边督促她练功,告诉她哪条路该走,哪片林莫入,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
转了一天,也有些累,懒得再动,便坐在长风房中,等着他回来。韵韵过来点上灯又离去,她靠着个软垫想心事,摸出袖中的短笛,幽幽吹起一首怨曲。
这里的夜晚,同样有星星和月亮,空间是多么神奇,不知道她还有没有机会回去。其实在哪里无所谓,活得充实就行。
北风凄冷,暗黑房中,一灯如豆,少女盘腿榻上,持着一管笛子吹奏着不知名的乐曲,长风回到客栈后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情景,她从来不耐烦梳繁琐的发髻,从前做男子打扮,恢复女装后也是愈简单愈好,此时一头长发随意披散着,一眼望去似乎有些落寞,他有些诧异,这么沉静可真不适合她。
“为何在我房间?”
“为何这么晚回来?”
二人同时出声问向对方。
长风不再开口,等红袖先说。
她收起短笛,跳下软榻,长长地伸个懒腰才道:“天都这么晚了你才回来,去做什么了?”
长风皱皱眉:“我去办些事情,这么晚了你不该呆在男人的房里。”
红袖停下打了半截的哈欠,好笑地指着他:“你是长风嘛?怎么突然一幅夫子口吻?哈哈。”
又问:“你去办什么事,难道你在满都还认识有人?”
“算不上认识,如今不愿离开楼里的人做起了情报搜集这门生意,只愿奉我为主,我只是偶尔过问一下。”长风坐下来,揉揉眉心,似有疲意。
哇,原来工作去了,男人就是应该有份正当职业才有前途啊。红袖眉开眼笑地道:“长风呀,你看我这两天只想着去找老朋友,倒忘了关心身边的朋友,你累成这样我真是不忍,不如明天我陪你去视察一下宝紫楼?”
她是好奇宝紫楼到底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