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下来的,又回忆起昨晚自己是被安少君抱回房的,赶忙坐起来,发现昨晚的衣服都没脱,也是,自己现在才十五六岁嘛,还不到有魅力的时候。
跳下床稍做整理,到外间洗漱,边想着一会儿去客栈接韵韵她们,等会儿该怎么说呢,韵韵和小七倒还好,长风不知道会不会同意与他们同行,他的脾气一向别扭,总不能抛下他不管吧?她下意识把三人与她当成一个整体,不愿分开。
整了半天自觉能见人了,红袖开门出去,安少君拉起她的双手,打量半天,最后还是忍不住笑了,问道:“原来你真的不会梳头发,在怀玉的时候你每天早上都梳个最简单的发式,象个男孩子。”
她无奈道:“男子发式简单啊,女子的我学不会,只会结条辫子,这些天都是韵韵,我的小丫鬟帮我梳的,但她现在不在,对了,我几时去接她们?”
“咱们吃过早饭就去,可好?”
“好!”
一切仿佛变了个模样,也许是天气太冷而年轻的心太热的缘故,便向他抱怨道:“我总有些不习惯。”
“怎么了?”
“说不上来。”
“那不如先从我的名字来习惯,红袖,叫我淮安来听听。”不让她低头,想在她清澈的眼中确认自己的身形。
淮安,象是换了个人似的,不过总要有这个过程的,她依言叫道:“淮安。”一声叫出口赶快低下头,忽然想起与安少君初次见面的情形,那时候相处多自然,不象现在这样说不出的别扭,总感觉衣服哪穿得不合适,头发真的很乱吗?在他眼中,她会不会丑了点?
安少君却再自然不过地拉她进房间,在妆台前坐好,拿起梳子,将她一头长发握在手中,细细梳通。边梳边道:“你一时懂事得不得了,有时候却又什么都不明白。”
她只觉脸红,叫个丫鬟来就行了,他这是干嘛啊。偏偏这古镜看不分明人像,也不见他如何摆弄,竟已给自己梳好了头发,摸了摸,如平日韵韵给自己梳的少女发髻一般,微感诧异:“想不到你竟还会梳女子发髻,不对啊,你是王子,哪会这些服侍人的活计?”
“曾听花灵取笑你不会梳头,闲来无事,我便学了学,看有否机会服侍你。”
天哪,这还是那淡然优雅的少年王子吗?红袖最怕人家对她好,顿时说不出话来,只好哼哈两声,转口道:“我饿了。”
早饭很丰盛,红袖自问不是讲究的人,根本不在乎菜式有多精致,她只顾和安少君说话。
“你天天早上这么吃吗?”
“情况允许的话。比如这几天一直赶路来找某人,没怎么吃东西。”
“真的?”她忙递过去些点心,“多吃点。”
点心很甜,一向不吃这些的他也多吃了点。
又听她问:“你会在高唐呆多久?”
“时间不长,迎亲使团不日就到满都,我不能让有心人看到,故而咱们最晚后天就得走。”
红袖苦脸:“我还不想走,刚见到卫妍,昨天她还邀请我和莫语冰到柠雪山庄小住,还有还有,莫语冰给我做了几套衣服还没完工……”
“大家同在学府求学,说起来我也很久没见过她们两个,不如明天见个面吧。”安少君闲闲道来。
红袖立马反对:“还是不用了。”
“哦?这是为何?”
红袖小小声地道:“昨天卫妍还取笑与我,真让她知道你是来找我的,多不好意思。”
低头不敢看他,她怎么跟别人说自己跟安少君的关系?找了个这么优秀的男朋友,却有些羞于启齿,会不会很矛盾?
“红袖,难道我很讨人嫌弃、见不得人吗?
“不,不,你堂堂一国王子,怎么会见不得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