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拿着水笔转笔玩,越看越喜欢,喜滋滋地向长风谢道:“多谢。”
“喜欢就好,见山上翠竹青郁,煞是可爱,又喜欢吹笛,便做个。”长风看着笛子在手中灵活地转动,明明手指松松地并未抓紧,却旋转着总也不掉落,道:“手倒也好看。”
那当然,是上学工作时期最拿手的绝活,初用笛子来玩转笔的时候还有些生疏,时间长便找着感觉,越来越顺手。
“那是自然,练很久。”把玩着支新的竹笛,记起那枝木笛,又想起安少君,兴奋之意略有下降,念旧向是最大的毛病,又怕被长风看出来,慌忙低垂下眼睑挡住心事,实则内心已转九转十八弯,会儿是安少君苍白憔悴的脸,会儿是顾翩翩执花而去的身影,都转啊转的停不下来。
“对,刚才翩翩要走?”
“嗯。”
心中替他着急:“那怎么?”
“什么怎么,为楼中之事已辛苦太久,如今是该歇歇。”
“留下,别宝紫楼没不行,与,那个,还有婚约在身。”罢只是低头玩着笛子,不敢看他,还没有准备好结束上段恋情,再加上和长风是近亲的可能下子切断心中的小苗头。
长风眼中多些冷意,算怎么回事,他满腔热情地来找,送上精心为准备的礼物,二人气氛正和谐,转眼又要撮合他和别人,拿他当什么?直以来,他都不善于表露感情,当初也是鼓起万分勇气去表白心意,本就抱着悲壮的心情,做好不会接受的准备,以至于在吻他那晚会时无措转身离开,事后虽刻意与相避,却是不断想起两人相吻时的情景,以为便是个承诺。
当下长风靠近,眼神有些危险:“再遍?”
红袖抓紧手中的笛子,不自觉往后退步,可还是倔道:“是翩翩与很相衬,真的。”
钩新月几疏星,今晚的月光肯定是受长风低气压的影响,忽明忽暗也不亮,红袖有些看不清楚他脸上是何表情,只听他沉声道:“觉得们相衬?哈,那样用心为做根笛子有何意义!拿来!”
面对长风隐隐地怒气,虚弱到无力抵抗,乖乖地交出刚暖热的笛子,他拿过去看也未看,双手用力握揉,坚实的笛子立时化作齑粉,从他松开的指缝里洒落下来,无影无踪。
红袖以为他会拿走就行,谁料是毁掉它,连叫都没来得及叫声,眼睁睁看着笛子在他手中变成堆粉末,当下心疼地叫起来:“干嘛,它又没有错!”
他转过身去不理,若不是耳力好,也不会听到低低地句:“知道,错的是!”
红袖只觉得心中莫名悲伤,对来,长风是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重要到自己也不知道的程度,他教授良多,为实现跨马江湖的愿望,陪游历山水,的伤心难过欢喜忧伤他都知道,即使明白无法忘记安少君,可他还愿做那个陪生到老的人,样的人,也没动心自己都不信,可光动心是不够的,内心的地方不够大,再容不下第二个人,即使那个人再美再好。
更何况长风有可能是……呃,到现在也觉得不能置信。
悄悄走到长风身后,扯扯他的衣服,他动未动,便又转去前面想和他话,他身形动,又给个背影。红袖怒,更快步闪身到他面前,揪住他的前襟不放,接触到他的眼神后却又不敢正视,嗫嚅着问:“那是不是真的,是大舅舅的儿子?”
他明显失神愣住,马上皱着眉反问:“是什么话?”
咦,当事人不清楚,红袖便将日间顾翩翩的话重复遍,道:“连左使他们次来儿,要带去见他,还表情怪异,难道不是个吗?”
“不可能,若有此事,怎会不知?”
“是他们的主上,难道他们会去向主上些隐私的话题?”又想何尝不是长风的悲哀,他向不与人交往,连朋友都没有,其他人对他只有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