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太夫人坐下之后,刚把大花瓶放下,一听杨泽的话,诧异地问道:“还得恶化?那会恶化到什么程度?”
杨泽故意沉思了一下,道:“还得抱更重的东西才能站起来,才能走路,但太重的东西您又抱不动,所以有可能没法走路了!”
韩太夫人啊了声,想了片刻,道:“你治病的方法,可真是让人不解,不过,试一试也无妨。”冲丫环们摆了摆手,道:“你们都出去吧,看好院门,不要让别人进来打扰。”
丫环们齐齐答应一声,都出去了。杨泽看了眼成宽道士,这位观主很是知趣,连忙也出去了,他可不想留在这里碍眼,要知道韩太夫人的事儿,可不是一般的多。
桌上除了韩太夫人带来的花瓶之外,还有药壶和小碗,再有就是那个大瓷壶了。杨泽把药倒出来,捧给韩太夫人,道:“这便是那治病的良药,还请太夫人趁热喝了,凉了的话,药效就会降低了!”
韩太夫人接过药碗,摇了摇头,道:“本太夫人最怕喝药,喝了药之后,一打嗝都是满嘴的苦味儿。”可她仍把药喝了个干净,苦点儿没啥,只要能治好病就成。
杨泽等韩太夫人喝完了药,便从大瓷壶里倒出点茶来,先把小碗涮干净,这才又倒上满满一碗茶,递给韩太夫人,他道:“是药三分毒,需当化解药毒才成,这茶有解毒之功效,需当连饮三碗,这才能让药毒化开,还能让药效提升一倍!”
韩太夫人喝完了药,满嘴是苦味儿,又听杨泽这么一说,她几乎就要骂人,气道:“是药三分毒,那这药就是有毒的了,你怎么不早说,非要等本太夫人喝完了才说,早知这样我就不喝了!”
杨泽忙道:“没关系的,太夫人您把这茶喝了,就啥毒都不怕了,再毒的毒,也毒不了您!”
他不停地说毒这个字,让韩太夫人不得不喝茶,而且韩太夫人现在满脑子里都是有毒,有毒……
听闻有毒,这茶自然是不得不喝了,韩太夫人一口气连干三碗茶,喝得她肚子都鼓起来了。擦了擦嘴,她把碗往桌上重重一放,道:“这就可以了吧,叫丫环们进来扶本太夫人出去,这屋子里空荡荡的,让人坐着不舒服!”
杨泽却道:“别,别叫人,也不能动!现在您服了药,得等药力发作才成,这时候最需要安静,可不能有声音,也不能动地方,您就坐在这儿,可千万别动啊!还有,在两个时辰之内,不能说话出声,一出声,药毒反扑,那时可就麻烦大了!”
韩太夫人这回可真怒了,这个小混蛋,说话总是在办事之后,这些治病的忌讳,这小混蛋怎么都不事先说明呢,非得等自己服完了药,他才说,简直是太气人了!
她正要出声斥责,却见杨泽嘘了声,做手势叫她不可出声,从现在开始就不要说话了!嘘完了之后,他抱起韩太夫人的那个大花瓶,手指勾起药壶,出了屋子,还把门给关上了!
韩太夫人只好一个人坐在床榻上生闷气。她打量了一下屋子,就见这屋子里除了床榻之外,竟然只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个大瓷壶,还有她刚才喝药喝茶的那个小碗,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它的东西了。
屋子里啥也没有,自然也就不能分散她的注意力,她便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从毒这个字,想到了刚才的药,想到了药便想起了以前在宫里伺候女皇时,那些太医们给女皇开的药,然后便又想起那些在药中下毒,想毒死女皇的人,再接着又想起那些被女皇砍了脑袋的人!
越想越心烦,不知不觉的,小半个时辰过去了。
喝了一碗药汁,又喝了三碗茶,韩太夫人想上茅房了,感觉憋得厉害,可又想起她的病与众不同,还不能说话,不能动地方,得两个时辰之后药毒才不能反扑,她只好憋着。
越憋着,越难受,越难受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