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陵墓建在金矿之上,而那块黑玉就是开启墓门的钥匙,这些也是当年耿渊在送我那块黑玉时说起的。”
“图坦国在熙元朝最西面的地方,离熙元朝最远,未灭国时,年年向熙元朝进贡,国民安居乐业,国君也毫无野心,最终却成为几个边远小国中最先被灭的国家,难道也是因为这个金矿?”舒沐雪皱着眉问道。
“匹夫无罪,怀壁其罪,起先我并不清楚先帝为何要出兵攻打图坦国,后来才知,是金矿的秘密不小心进了先帝的耳中,”李欣鸢苦笑,“我当年居然还自告奋勇当先锋,一马当先灭了图坦国,却不知成了沾满血腥的侩子手。”
“而几十年后,因为那个金矿引起的杀戮还在继续,”我在旁边道,脑中同时有了一个想法,问道,“金矿的秘密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我爹是先帝的亲信,他是知道的,至于是否还有其他人知道,我也不清楚,”李欣鸢看到我若有所思,问道,“皇帝这么问,难道怀疑朝中有人与金矿的事有关?”
我想了想,道:“今日的出兵,之前几乎全朝皆是反对的,现在想来,这是沙漠毒狼早就布好的局,他早猜到我会与他对着干,便纠集一股势力反对出兵,我却正中圈套决定出兵,之后再让耿千柔以情豆要挟我派他带兵前往,这样一来熙元朝的军队成了由他调遣的势力,金矿也唾手可得。”我有些懊恼,此时才明白竟又上了他们的当。
我下意识的看向舒沐雪,舒沐雪仍是皱着眉,似没听到我的话。
“沐雪,你在想什么?”我问道。
他抬头看我一眼,又看向李欣鸢道:“当年沙漠毒狼把金矿钥匙的黑玉送你,便知他对金矿无心,今日却机关算尽,着实有些奇怪,若说他这几十年中性情大变,但在婉昭同意出兵前,他应该并不知夫人还活着,黑玉就在夫人身上,不然以他的能力,这几十年中要从尚书府拿到黑玉其实很容易,这样的话,在任何人都不知道黑玉下落的情况下,没有墓门的钥匙,出不出兵,其实毫无意义。”
“那么说,我同意出兵并不是他设的局?”
“除非,他也是刚知道黑玉下落不久,于是设局的同时准备动手进尚书府取黑玉,却不想被常笑先了一步,”他说到这里停了停,对着李欣鸢问道,“这段时间老尚书是否不小心向谁泄露了黑玉的事情?”
李欣鸢想了想摇头道:“我的神志前段时间才恢复,并不清楚这些事。”
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沙漠毒狼在李欣鸢的回忆和舒沐雪的推测中形像丰满起来,但却也更神秘,他是谁?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越来越想知道。
战势因为图坦国的宝藏而展开,其实耿渊作为图坦国的亡国之君,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本无可厚非,但却牵连进了熙元朝,一切就变成了政治,更可怕的是耿渊得到金矿后的用途,如果是作为复国的筹码,那便是一场屠杀。
此时在场的三个人都清楚,宁可这金矿永埋地下,也不要让怀着野心的人得到。
“今晚我再去见一次千柔,”李欣鸢沉默半晌,忽然发话,“我要看看他对整件事了解多少?心里到底如何打算的。”
“我跟你一起。”我忙道,心里还没忘记,小丁其实是要杀了李欣鸢的,有我在场,她可能会安全些。
舒沐雪没发话,看看我,又转向李欣鸢道:“既然耿千柔对你有杀机,夫人要小心些才是。”
李欣鸢一笑:“耿渊的命令固然重要,但我敢肯定,千柔现在对我极好奇,耿渊为何要杀我,他也未必清楚,昨日他明说收了命令要杀我,便是想弄清楚一切后再动手,所以他暂不会杀我的。”
“夫人这么笃定?”
“他毕竟是我生的啊,”李欣鸢笑笑,又转向我,“皇帝不必与我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