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来到井边把那桶还在井里的水奋力往上提。
娘的,老娘就不信提不上来,手腕在阵阵发痛,里面的静脉随着我不断用力“啵啵”的跳,忍着,忍着,还差一点,我咬牙再用力,冰冷的手被绳子磨得生痛,皮应该破了吧?管它呢,我继续用力。
还差一点点,我腾出一只手去抓水桶上的把手,却怎么也够不到,再近些,近些,我整个人扑在井沿上,手指终于碰到时,身体却失了重心,人被水桶的重量往井里扯,完了,我头一晕,整个人便要栽进井里,一只手却忽然横在我腰间,将我整个人抱起。
“啪”水桶复又掉进井里。
我惊魂未定,却听身后有人吼道:“你这是干什么?”
我人打了个激灵,回头去看,却是舒沐雪,他怎么去而复返?我下意识的将受伤的手往身后藏,却被他一把握住。
“怎么会受伤?”他盯着手腕上的伤。
“不小心碰了一下就这样了。”我含糊其辞。
而他似想起什么,放开我,一把抓起我身后的被子,顿时被子上大片的血迹便呈现在他面前,甚是骇人。
他盯了半晌,又拉回我受伤的手腕,食指一拨,便解开我绑住伤口的布条,两排牙印赫然清晰。
我疼的只是吸气。
“昨夜‘情豆’毒发了?”傻子也猜到这牙印是怎么回事。
我见不好隐瞒,只有点头。
“为什么不叫我和珑?”
说的好听,昨夜你们只顾慕容珏,哪有时间顾我?我低头不言,而他似也猜到我的想法,便不再多说,只是道:“我带你去见珑。”
我将手抽回,心想毒都发过了,还见什么见?本想摆一副臭脸,想想却还是一脸若无其事,笑道:“我还要洗被子,你既然回来,就帮我提水,好重,我实在提不动。”说着又想去提水。
手还未触到绳子,人却又被他抱起,我尖叫:“你干什么?”
“去见珑。”他将我抱紧,不容我挣扎,呼出的热气就在我耳边,我觉得不自在,却不能动弹半分,只能任他抱着往慕容珑所在的别院走。
我本来全身都痛,此时被他抱得死紧,更是疼痛,见他板着脸,手上仍是不肯放松半分,想起昨夜所受的疼痛和恐惧,便再也忍不住,大哭起来。
“舒沐雪,你这大坏蛋,卑鄙小人,我都这样了,你还欺负我,我恨你,恨死你。”说着也不顾手腕受伤,用力在他身上捶打,直哭的天昏地暗。
舒沐雪身形猛地顿住,显然没想到一向嬉皮笑脸的人会哭,盯了我半晌,眉头越皱越深。
此时佣人们都已起床,看到自家主子,抱着我在院里僵着,不禁好奇,促足私语。
“别再哭!”终于他开口,却是不近人情的口吻,我哪会卖他账,更是大哭大闹。
他显然很不耐,转头扫了眼看热闹的下人们,一群人打了个寒颤,顿时作鸟兽散。
他还想用这种眼神逼我闭嘴,我却领情,头埋入他怀中,将眼泪鼻涕一骨脑儿抹在他衣服上,他只是看着我动作,却也不推开,举步又往前走。
我本就没力气了,大哭一场后更是累,边大喘着气,边抽泣,人不住抖着,他抱着我怎会没感觉,复又停住,有些无奈地说道:“别再哭。”
人悲极而泣后便是这样子,不住抽噎,似要断气,想止也止不住,我现在便是这样子,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盯着他,眼泪不住流下来。
他看我一会儿,终于妥协,叹气,将我放在院中的石椅上。
“对不起。”放下我时,我听到他轻声说。
我整个人愣住,是我听错了?
“作为你的丈夫,我没有好好保护你,是我的错。”他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