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困的废材来说就是一段不可企及的遥远,清贫的可谓凄惨。
废材的腿肚子在下山的最后一段也开始突突了,身不由己,废材无法控制肌肉的颤抖。
静了静,废材很努力的露一脸灿烂,他想用最光亮的一面点燃这个黑夜。
进了平整地的时候,废材甚至将衬衣角上的一个皱褶拽平整了,摸了摸湿露的发,废材觉得行了,光影里一辆三轮,在黑瓦白墙边停着。
废材兴奋了。
废材的兴奋没能保持多久,他走进灯光的屋中时,就看见了自已最不愿看到的那几个人。
说不上是有意,一切都是偶然遭逢的一次偶遇,那几个人吃惊的看着废材。
此时的粗壮男已经有了小二两的三花酒进肚了,眼神眯缝,一个红彤彤的鼻子很是搞笑。
粗壮男一伙也是来游云山的,他一个邻省的表弟初到江城,于是,几个人陪同而来。
粗壮男的表弟是个讲究人,说白了他这个表弟竟管来自邻省的哪个三镇大城,不过他表弟也就是个偏远市郊的城管人员,不是正编,也就是个临时工。
不过粗壮男表弟能装,比粗壮男能装多了,他一个临时工,一顿天花乱坠的神吹,似乎比正编的公安还回来事点。
粗壮男被他那个装比的表弟唬的一愣一愣的,大家都是通道中人,经一众人虚捧,粗壮男也俨然成了江城的一方人物。
是人物不都讲究吗?于是,粗壮男也开始讲究。
粗壮男一伙下山早,虽早也快暮色来临了。
云山脚下的这块平整地,原本就是个自然形成的停车场,几个农户自发平整的,借助旅游开发弄几个游客钱。
此时,旅游风气没形成,一众从此处徒步上山的多半是本地客,所以宰客现象没形成。
这家开车的和粗壮男几个认识,平时拉拉客,开个半是不是的饭馆,一切很随意。
临上山时,粗壮男朋友说,下山来饭店,我请哥几个。
粗壮男咧嘴一笑,很觉得有面子,有人请吃饭,晚饭钱也省了,何乐而不为?粗壮男当时就点了头,给朋友介绍说,我表弟,三镇大城来的,讲究人。
粗壮男表弟拿个白渡锌的烟盒,卡崩声蹦出只滤嘴烟来,烟真好,白嘴加长的箭牌,挺气派。
粗壮男朋友接了,放鼻子下一嗅,没啥得抽,架耳朵上了。
粗壮男说,回见!一伙人上山了。
粗壮男下山时留了个心眼,这个开车的朋友泛泛之交,粗壮男想,这货不是光客道吧!要这样脸上没光彩了。所以,下山时粗壮男先一步打发个小弟去探探。
这朋友真够义气,真整了桌农家菜,无非大鱼大肉啥的。粗壮男清神气爽,他酒量不行小二两入肚,已经是微微醉了。
这时候,他见到了废材。
其实,粗壮男和废材不熟,花城一夥里最不出众的就是废材,另一个刘鸡毛粗壮男最熟,追过半条街。刘鸡毛那天穷途末路,幸运的遇上了血性,后来粗壮男被血性放到,在后来被刘鸡毛一顿板砖,满头豁口。
粗壮男在西街混,属哪种混的凄惨的,血性背后几个西街大哥,任一个他惹不起,也不敢惹。
那段日子粗壮男最是无力,隐忍了一段时间,江城布控,大哥跑光了。粗壮男开始得瑟,那夜花城强横决断,一只管刀,把粗壮男和他兄弟送进了医院。
花城为此少管。
花城要不少管,估计粗壮男也没脾气,花城那个悍狠他领教过,内心发怵。何况花城是西街大哥白眼的弟弟,白眼没找他麻烦他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没有了花城的小马、刘鸡毛他们活的开始凄惨,粗壮男一伙早就动了弄他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