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站前广场,白结巴腹肌痉挛,轰然倒下。与褚建军相比自然天然之别,褚建军随意而发,角度刁钻,就血性而言实在有些子牵强了。
不过少年还是挺满足的,龙绣是谁?血性就是用臀部想也能明白,对方是高手,而且是军中一等一的高手。
再看镜中的脸。血性自言自语地说,能不在打脸吗?靠!这也没法见人呀!连长三排长要知道了,估计有得被尅了。
出人预料,连长细看了眼说,咋那么不下心,要不要上卫生院看看!
不用。这都不是个事。少年说,下次我小心点,晚上撒尿滑了一跤。
你说我能信吗?看着连长的背影三排长说,怪事!连长真就信了。
必须信!少年对三排长说,其实你也信了,不是吗?
卡!啥是不是的,我能信啥?我都不知道该信啥了。
对,这就对了。少年冲三排长一点头,三轮车蹬的飞快,这种事真解释不通,既然不通就啥也别解释,要不啥叫白费呢?
三排长绕绕头,想想这事很莫名,连长就更莫名了。
和平时一样满的潲水桶,血性一连两次使力硬是没搬起来,揉了揉腰,少年再一次抱紧了潲水桶,脸色通红,低吼一声起来了。
上三轮时,潲水倾出一汪,空气里顿时馊气弥漫。
扶着三轮少年定了定气神,很无奈的想,真叫丫的打坏了!
拿水冲净了车斗和地面,匆匆想离去。
树影里司务长招招手说,过来,唉!那个猪娃兵你过来!
依然是很无奈,血性摇摇头心想,还是躲不过呀!这时候,少年很不愿见司务长。
或许平时接触多了,血性总觉得司务长是个有货的人。
能不叫猪娃兵行吗?我叫血性。热血的血,性格的性。
哦!行。没问题。司务长说,猪娃兵。
靠!等于白说。血性想,为啥每次司务长都答应的爽快,但眨眼就忘到了九霄云外。
接过司务长递来的烟,深吸一口,第一次觉得没话题了。
怎么?没话讲了。司务长喝口茶,他那个搪瓷缸硕大无比,血性每次都觉得一壶水也不能够填满。
哦!也没什么?叫贼打了。
司务长处惊不变的说,这还真不是一般的贼,估计连还手的机会也没有吧!
不至于。血性说,丫的也叫我踹了一脚,要不我能浑身都痛的难受吗?
不知为何血性就觉得不想隐瞒着司务长,由来的亲近。
行!下次注意点!司务长从兜里摸出瓶红花油,那时红花油不多见,常见的是云南白药。
外擦!司务长说,老远看你那孬样,就知道丫的没讨到好,一准被打坏了。
哦!你咋知道的?不是是每个猪娃兵都有这待遇。血性就感到好奇。
也不是,能享受这种待遇的都基本都离开了连队。
血性一下子紧张了,毕竟就这样离去了心有不甘。不是吧!我也没犯啥错呀!再说,也是老兵先欺负人的呀!
打住!司务长说,不是那个意思,我说的这个离开了连队不是离开了部队。
咋还是觉得迷糊呀!你就不能不掖着吗?
掖啥掖啊!司务长说,不早了,要不两只小猪又要挨饿了。
切!每次都这句。我说司务长你能换点口味吗?
草!丫的又开始贫嘴了。
车蹬得比平时有气无力,从内心里讲还是对司务长充满了感激。
都是聪明人,话不用点透。明白就好。
到榕树下时,血性很意外,树荫里支着辆崭新的二八大卡,包车的防护膜还好好的,这能是谁呢?血性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