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非走出北门来到京都城外时,慕容沧海和白自在已经早早等在了这里。
远远便见两人似在争论什么,走到近处才听清是白自在在追问昨日两人去了何处,做了何事。
“要我说多少遍,与你无关,与麟州遗迹也无关。”
“你看我像傻子吗?”
“傻子才会如此发问。”
“牛鼻子你不按套路出牌啊,你应该说不像才对。”
“懒得跟你废话。”
慕容沧海不耐烦的转过身去,不愿再多看白自在哪怕一眼。
昨日跟荣非一起研制火药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说与白自在也是无妨。可慕容沧海偏就故作神秘的含糊其辞,反倒是让白自在心生疑窦,不断的纠缠追问。
能让白自在这个话唠吃瘪的机会,慕容沧海可是不会轻易放过。
见到荣非走来,白自在立刻就将追问的话题扔到了脑后,目光上上下下仔细将荣非打量了一遍,凑上来搂住他的肩膀一脸猥琐的低声道。
“昨晚做了几次?竟然丝毫没有疲惫之相,可是有秘技或秘药之类的好东西。大家兄弟一场,有好东西可不能藏私啊。”
荣非翻了个白眼,正要回怼他几句,耳中却是听到震天的鼓声响起
鼓声是从三人身后正南方向传来。
今日是靖远候常高远率缴费军出征之日,誓师的地点便在南门外。
隆隆的鼓声中,一队牛车马车自城门鱼贯而出,从三人的身旁经过。
车队驶出一段距离突然停下,居中一辆牛车的车帘掀开,做男装打扮的刘映蓉扶着一名满头华发,精神矍铄的老者从车厢出来,朝荣非三人走来。
荣非虽与这位老者素未谋面,却也是神往已久,赶忙主动迎了上去施礼道。
“小子荣非,见过老首辅。”
刘传芳也笑着拱手回礼道。
“老朽冒昧,还望汾城伯莫要见怪才是。”
“老首辅哪里的话,小子对您仰慕已久,只是俗务缠身一直没能登门求教,是小子失礼在先才是。”
“呵呵呵,两个失意被赶出京都之人,就莫要在这里相互吹捧了。老朽素闻汾城伯是爽快之人,也就有话直说了。若有得罪之处,汾城伯只管当老朽是在放屁就好。”
“哈哈哈,老首辅快人快语,小子洗耳恭听。”
刘传芳口中能冒出‘放屁’这等粗俗之语,说明这人不是那种顽固不化的老古板,顿时便让荣非放松自在了许多。
“第一件事,汾城伯这些时日在京都城中屡破奇案,还百姓以公道,消除了诸多怨愤之气。老朽在此代京都百姓道一声谢。”
“小子份内职责,老首辅言重了。”
荣非谦逊答道,可心中却是已经乐开了花。
忙忙碌碌这些时日,终于是听到一句人话了。虽然没有升官赏银来得实在,可能得到几十年来官场第一人的亲口称赞,这等精神上的满足却是金钱权势所无法达成的。
荣非说到底也是个俗人,多多少少也是有点虚荣心的。
“第二件事,听闻汾城伯将至冠礼之年,老朽厚颜,想赠予汾城伯一个表字。”
荣非闻言微微一怔。
头一次见面这位老首辅就要给自己取表字,的确是很唐突、很失礼。
但转念一想刘传芳宦海沉浮几十年,没道理做出如此没有分寸之事,所以多半是受人所托。
而京都城中能指使动刘传芳的人,算来算去也就只有那两位了。
皇帝朱晟和贤太妃。
想通了关节,荣非连忙识趣的拱手道。
“固所愿,不敢请尔。”
刘传芳微微一笑,从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