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孙太后要找陛下了。”
朱祁钰不悦,说道:“你懂什么?太祖留下公侯内外及四品以上官员不得经商的祖训,本就是为了大明这社稷江山,公侯凭借身份高贵,官员手握行政大权,千方百计不缴赋税,不折手段地从大明社稷上捞好处,朕凭什么放过他们?”
“你也知道,别说国库了,就是你手中的宫内私库,如今都是空空如也,他们这是在和朕,和你争抢利益,朕为何要高抬贵手?”
“历朝历代,所有朝代的末期都是朝政腐败透顶,其根本原因还不是这些皇亲国戚和文武百官趴在朝廷中吸血吸得太过分了,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就连覆巢之下无完卵的道理都忘记了。”
他这番话说得狠厉,但是也没什么错,就是几百年后的明末,就遇到了这样的问题。
崇祯年间连年大灾,百官贪腐成风,国库空虚,边关有将士整整二十七个月没发过饷银,崇祯命文武百官及皇亲国戚都要捐赠白银充作军费,但是没人捐赠,尤其他的国丈周奎,虽然家财万贯却仍旧一毛不拔,即便是他女儿周皇后变卖金银首饰交给他捐赠的五千两银子,他都扣下了两千两,只将三千两上缴国库。
国丈都如此,文武百官自然有样学样,最后加起来不过二十万两而已。
而不久之后李自成攻入京城,光是在这些人的身上就抄出了七千万两银子,多了整整三百五十倍,由此可见这些人的贪婪。
想到国丈周奎的事情,朱祁钰看向汪皇后警告道:“皇后,你家里人也在依仗身份经商吧,让他们赶紧断了卖了,要是让都察院查出来,朕一样不会留手。”
听朱祁钰说得严重,汪皇后也不敢再给自己家人辩解,只是点头道:“陛下放心,臣妾不会让家父给陛下添乱的,明日就将所有生意切割出去。”
朱祁钰满意地点点头,道:“这样最好。”
汪皇后见朱祁钰心情不错,出声劝道:“不过臣妾有句话想要和陛下说,还请陛下准允。”
“你说。”朱祁钰端着茶杯正在喝水,并没有在意汪皇后的表情。
汪皇后得到允许,轻声道:“陛下,臣妾想说的是,您不要每次见到孙太后都发生冲突,一次两次也就罢了,次数多了,外人还以为您不敬长辈呢!大明以孝治天下,孙太后每次都哭着回去,对您的名声也不好。”
“你今天过来是帮孙太后求情的?”朱祁钰放下茶杯,不悦问道。
汪皇后摇摇头,道:“不是,臣妾只是看到了孙太后哭着离开,心有所感,所以劝劝您,不要总是与孙太后为难。”
“朕与孙太后为难?”朱祁钰一拍桌子,怒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朕故意为难她了,哪一次不是她故意和朕作对的,朕对她已经够宽容的了,即便是私闯朕的乾清宫都没有生气,这还不够宽容吗?”
“她先是想要扶持见深侄儿登基,自己垂帘听政,被朕和文武百官挡了回去,后来又把持着内库,从内库里拿了多少财货送去也先那,美其名曰是担心皇兄受苦,实际上就是在用内库的钱来保皇兄的性命,她也不想想,也先真要敢杀了皇兄,早就动手杀了,哪里还能等到她送银子过去,也先不敢杀皇兄,因为杀了皇兄,那就是和大明结下了死仇,到时候大明全力和也先开战,也先能有什么胜算?大明百万大军杀过去,瓦剌别说不留一人、寸草不生了,草根都得给他拔了,让这个草原沦为荒漠。”
“今天也是,都察院查出会昌伯私下经商,与民争利的事情,那是朕能压下去的吗?当年皇兄在世的时候都没能压下去,还要找个不知情的借口,处置了会昌伯的家奴才算了结,朕凭什么替她家里人分说,朕没有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见朱祁钰生气了,汪皇后连忙起身下拜,柔声道:“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