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投靠我大明的。”
“而王佥事这么一杀,虽然有所斩获,却也断了其他蒙古人的一条退路,让他们只能死心塌地的效忠也先,对我大明有百害而无一利,况且这也有损陛下的仁德之名,王佥事所做之事乃是欺君犯上之罪,当诛!”
朱祁钰没想到这个马屁还是让他吕原拍成了,有些无语,不过现在也不是追究此事的时候,接着问道:“吕侍讲,朕想知道,在你看来,这个王勋为何要杀了巴图特部的阿拉坦?”
吕原却是摇摇头,回答道:“回禀陛下,这个臣就不知道了,许是双方之前有什么过节,许是王佥事想要杀良冒功,许是这个阿拉坦心存不轨,事情的经过臣一无所知,故而不敢乱猜。”
朱祁钰满意地点点头。
这个吕原虽然有些油滑,想方设法拍自己马屁,但这也是朝臣们统一的毛病,即便是政务院那几个老家伙也都有事没事就会拍拍自己的马匹,奉承几句,方便朱祁钰同意他们的方案。
朱祁钰满意的是,吕原对于不知道的事情没有胡乱猜测,既然朱祁钰说过了,巴图特部南下投靠大明,那么他的推测就要以此为准,而朱祁钰让他猜测王勋为什么要杀人的时候,他有变得谨慎起来。
对于朱祁钰来说,这种人用起来是最舒服的。
给他划定范围,他就绝对不会越权,给他设定目标,他就会全力以赴去完成,对于完成任务取得结果有极大的好处。
而如果只给他一个大方向,他又会变得谨慎小心,一步步进行试探,不会越雷池一步,这么做的好处就是少犯错,甚至不犯错。
这两种做事的方法看似互相冲突,却完美地融合在吕原一个人身上,怪不得政务院那群家伙向自己推荐此人呢。
看来自己的确要提拔提拔这个吕原了,再过十几年,这个吕原应该有足够的能力坐到政务院,成为政务院的诸理之一了!
不过还没等朱祁钰开口夸奖他,吕原却又是开口道:“陛下,臣有一个怀疑,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朱祁钰没有阻拦他。
不过是一个怀疑而已,又不是胡乱猜测,只是提供一个方向,朱祁钰没有理由不听听。
只听吕原缓缓说道:“陛下,之前钦差被杀案就是发生在宁夏中卫附近的甜水堡,如今巴图特部又在宁夏中卫被歼灭,臣在想,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朱祁钰顿时想起来,之前的钦差被杀案就发生在王勋的辖地,那件案子还没破呢,原本以为是哪支蒙古骑兵干的,但是如今来看,事情未必是那么简单的,自己不应该将此事交给大都督府查办,虽然于谦可以信任,但是下面的人未必能信得过啊!
朱祁钰立刻点头道:“吕侍讲言之有理,这的确是一个值得深思的地方,两件大案都是发生在宁夏中卫那里,的确有可能都和王勋有所联系。”
“朕回头就让东厂安排人过去暗查一下,看看这个王勋在这两件事情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之前朱祁钰已经将锦衣卫和东厂并立了,并吩咐卢忠和舒良分别有所侧重,锦衣卫偏重海外,在国内不再发展,而东厂则是偏重国内,增加人手打探国内的消息。
对于这种安排,锦衣卫和东厂都很满意。
卢忠满意的是锦衣卫不再需要被东厂辖制,自己做起事情来方便了许多,不用再凡事都要向东厂的太监汇报。
舒良满意的是东厂可以有更多的人手,更多的人手就意味着更多的事情,更多的事情就意味着更多的权力,对于权力可以增大,舒良又有什么不满的呢?而且对于东厂的扩张,二十四监的太监们都是极为支持的,因为这意味着宦官一脉又有了重新崛起的机会,不必再夹着尾巴做人了,御马监的太监曹吉祥甚至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