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玩弄手段,咱们如何应对?”
朱祁钰笑道:“此事不怕,这些买卖虽然是文官的靠山,但是也不敢轻易得罪咱们。接了他们的业务,他们是要给咱们一笔订金的,有了银子,就不怕他们反悔。另外,咱们的东西物美价廉,比他们自己的成本还低,他们为什么不买。至于耍手段,真当我这个郕王是吃白饭的么?”
几个家伙纷纷吵嚷:“王爷真是霸气。”
“你也不看看咱们都是什么身份,怕他作甚。不用王爷出手,我家就可以收拾他们。”
“如果哪个鸟官敢黑了咱们的钱,我就派人敲他闷棍。”
朱祁钰一听,这都什么人啊,连敲闷棍都上来了,赶忙拦住:“别的无所谓,敲闷棍就算了,天子脚下,不能做的太过分。”
众人听了,一起大笑起来。
新宁伯世子谭裕笑道:“这种事也没什么,前阵子兵部一个主事因为一个由头找我家麻烦,结果被我打了一顿,之后就老实了。这群文官都是贱皮子,不打不老实。”
众人纷纷点头。
在大明,不,在中国整个历史上,文官和武将始终是对立的,很多时候因为皇帝压着,所以表现的很老实,最多就是在朝廷上打打嘴仗,武官因为嘴笨,所以经常输,被文官那群喷子说的是哑口无言,很是丢面子。
不过他们也有自己的方法来报复,最常见的就是打闷棍。
作为武将,事情的解决方法首选就是武力,能动手尽量不吵吵,所以,在朝堂上吵架输了的时候,他们就会找几个亲信或者家将,偷偷带一个麻袋,抓到骂输了的那个文官狠狠打一顿。
当然,三品以上的封疆大吏他们不敢动手,但是下面五品的主事却绝不会客气。
谭裕这群家伙,祖上基本都是跟随朱棣打天下的,妥妥的武勋一脉,只要不是谋逆大罪,基本上不会被皇帝弄死,所以也就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朱祁钰倒是知道这些事,不过他作为皇家血脉,没必要掺和到文武官员的冲突之中,听了这些也是一笑,随即一转话头,道:“生意如何做本王已经说了,但是现在还没有本钱,你们都能出多少,咱们合计合计。”
几个人面面相觑,登时谁都不说话了。
朱祁钰见众人都变成哑巴了,便敲敲桌子道:“别告诉我,你们的月例都花光了。”
陈韶见状,连忙回道:“王爷,月例倒是有,但是拿了月例,这下半个月可怎么过啊。而且我的月例只有一百五十两,这也不够啊。”
朱祁钰没吱声,眼光扫视了众人一圈。
其他人纷纷回道:“是啊,是啊,我母亲每月只给我一百两,还不如元宁兄呢。”
“我比你多点,但是也只有一百二十两。”
“我还好,每月由二百两,但是我还欠富贵赌坊三百两呢,就指着每月的月例还钱啊。”
屋内一时间嘈杂声四起,一群野兽开始乱叫。
朱祁钰听的头大,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发出砰的一声响。
老虎出马,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朱祁钰怒道:“你们不会少出去玩吗?不会去家里要点吗?难道自己还没有点私房钱?”
然后指着一个其中一个家伙道:“陈武应,泰宁侯可是你哥哥,你平日游手好闲,现在你想做点正事,他能不支持?”
陈武应叫陈泾,字武应,泰宁侯陈瀛的弟弟,整日里跨马架鹰,不知道惹了多少事,但是陈瀛还是惯着他,所以钱还是能搞到的。
陈泾憨笑了一下,讪讪回道:“前几日刚刚把礼部房主事的买卖给踏了,我那点月例全都赔给他了。”
朱祁钰立刻回道:“那就不算你。”
陈泾赶忙讨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