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直心里顿时明白了,随即便听到朱祁钰亲口承认这件事,脑中立刻思考起来。
“看这个样子,孙太后是对郕王极度不满了,这才在朝堂之上提起此事。”
“难不成孙太后是打算用这件事......?”
扭头看了眼胡濙,王直用眼神示意:“这事你怎么看?”
胡濙用力点了点头,小声道:“非常之时,当用非常之法。”
王直又瞄向城楼,道:“那郕王?”
他问的是,这时候他要不要和孙太后站在一条阵线上,一起让郕王派出监军,他再在中间转圜一下,避免后宫和前庭彻底决裂。
却听到胡濙答道:“郕王果决,太后不能问政。”
这句话回答得王直心中一惊,旋即又思索起来。
城楼上孙太后看朱祁钰承认,心中感到一阵畅快,但是仍然怒喝道:“郕王,出征必派监军乃太宗祖制,你身为郕王,摄政天下,居然带头违逆祖制,该当何罪?”
城楼下的王直还在想着怎么转圜后宫和前庭,却突然听到孙太后这一番话,脑子里立刻嗡的一声,心说,这事麻烦了,太后这是已经做出决裂的姿态了。
又听到孙太后继续道:“还有刚刚说到的石亨,这等败军之将,在阳和口不能阻止也先,还孤身逃跑,弃陛下于不顾,导致土木堡惨败,你居然也敢用其继续领兵?难道你就没有一点识人之明吗?”
朱祁钰听她说完,不得不躬身请罪,答道:“儿臣知错,请听儿臣解释。”
“解释什么?”孙太后借势而起,大声道:“传懿旨,郕王朱祁钰无识人之明,又不尊祖制,监国不利,哀家深感失望,现剥夺其摄政之位,回郕王府闭门思过一年,无明旨不得出门。”
朱祁钰无奈,只能接旨,突然听到下面一声大喊:“且慢,臣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