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朝的王直等人可以发现不对劲,来乾清门找自己。
两人在乾清宫门口耗了许久,朱祁钰都快站不住了,这才远远看到一群大臣绕过谨身殿,向着乾清宫走来,待到近前,发现果真是王直于谦仪铭等人。
王直在奉天殿前等了许久,也不见朱祁钰出来,便靠向学部尚书仪铭,小声问道:“子新,陛下不是说今日颁布召我等入阁的旨意吗?怎么还没出来?难道他改主意了?”
仪铭摇摇头,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但是以我所知,陛下轻易不会改变主意,尤其是这等大事,即便是改了主意,也要和您说一声不是?”
“那为什么陛下还没出来?”王直小声问道,接着猜测道:“难道陛下遇到了什么事情耽搁了?”
二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都看到了担忧,仪铭大着胆子道:“不会吧,昨日我还见了陛下呢,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身子有病啊。”
“那这就不对了,即便是陛下生病,也该派个人来说一声,哪里会如此不管不顾的?”
仪铭想了想,低声道:“要不咱们去乾清宫求见陛下?总这么等着也不是那么回事啊!”
“走,咱们去求见陛下。”王直等的就是这句话,见仪铭说了,立刻就答应了下来。
“王尚书且慢。”仪铭阻止道:“就咱们两个不够,六部尚书和大都督府的人都要过去。”
王直想了想,答应道:“好,我去和六部的人说,你去找大都督府的于谦。”
于是,二人分头,以皇帝可能有异为名,带着六部尚书和大都督府众人,乌央乌央地向着乾清宫赶去,刚刚转过谨身殿,就看到了孙太后的銮驾堵在乾清宫门口,皇帝朱祁钰正站在门里跳着脚望向自己呢。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王直还是隐约猜到了些什么,快步来到乾清宫门前,对着朱祁钰和孙太后行礼道:“臣拜见陛下,见过太皇太后。”
众人也纷纷行礼。
礼毕,王直直起身子,对着朱祁钰问道:“陛下,今日乃是大朝会,文武百官都在等着您主持朝会,外藩使臣也在等着向您进贡,但是您迟迟不出来,臣不得已,率领六部尚书及大都督府诸位都督前来拜见,请您入奉天殿主持朝会,冒昧闯宫,还请陛下恕罪。”
朱祁钰一指堵在门口的孙太后,无奈道:“不是朕不去,是孙太后不允许朕出去。”
“太后为何不允许陛下主持冬至大朝会?”王直立刻出声问道。
果然没错,朱祁钰的确是遇到了阻碍,正是这位大明身份数一数二的太皇太后干的。
朱祁钰无奈地笑了笑,道:“孙太后说朕要行垂拱而治,召诸位爱卿入内阁执政,是故意违反祖制,立你们为丞相,坚持要求朕收回旨意,维持原样。”
孙太后立刻道:“难道不是吗?”
王直一脸惊讶道:“太后为何会这样想?陛下只是召臣等入阁辅政,什么时候说过要立相的事情了?”
孙太后看着王直,冷声道:“王直,你真以为哀家什么都不懂吗?哀家可是听说了,皇帝召你们入阁,不是辅政,而是执政,你们是有决断之权的。”
“况且你王直就是内定的内阁首辅,按理说也是丞相的人选,你还敢在这里欺瞒哀家,真当哀家不敢杀你吗?”
见孙太后说出这种话,王直也有些佯怒了,直起身子冷声道:“太后,臣是陛下的臣子,不是太后的臣子,太后还没权力决断臣的生死,只有陛下可以,还请太后慎言。”
“怎么?说你几句你就不爱听了,难道你在哀家面前就是这等态度吗?”孙太后大怒道。
于谦站在王直的身后看不下去了,出声道:“太后这是何意?您在陛下面前,明目张胆地说要打杀大臣,难道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