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那就麻烦伯颜兄弟了。”
伯颜立刻展颜笑了起来,高兴地道:“太上皇,这就对了,兄弟我一定安全护送您到京师。”
也先立刻出声阻止道:“伯颜不可,你带着五千兵马,怎么能进宣大防线呢?知道的是你在护送太上皇,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瓦剌要趁机做些什么呢!只能送到兴和啊,再往南就是宣府了,几十里的距离,必然有明国巡边的军队,别到时候闹出什么误会,毁了我瓦剌与明国的盟约。”
“我是送太上皇,又不是去攻打宣府,哪里会闹出什么误会,再说不是还有大明使臣呢么?”伯颜嘴硬道,他是真舍不得朱祁镇。
没想到朱祁镇这时候出声道:“伯颜,你就听太师一次吧,宣府乃我大明重镇,你这带着数千人过去,再怎么解释也是麻烦,送到兴和就够了。”
伯颜见也先和朱祁镇都反对,只得道:“既然如此,那就到兴和吧,不能再近了!”
朱祁镇郑重地点点头,答应道:“朕什么时候欺骗过你,自然说话算话。”
于是,二人一言为定,也先回去,伯颜随队而行。
杨善在一旁看着,心中冷笑,这次出使,居然发现伯颜帖木儿这么一个奇葩,在朱祁镇面前居然一点防备都没有,能活到现在实在是老天保佑他,哦,不对,伯颜帖木儿是蒙古人,应该是长生天保佑他。
第二天晚上,杨善新的一封奏疏送到了朱祁钰的手里,宣告了这次和谈的最终结果。
大明与瓦剌正是讲和,双方约定,各自约束手下,不得擅启战端,恢复瓦剌朝贡的权力,大明放弃与鞑靼互市,只与瓦剌互市,互市地点放在榆林镇外。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瓦剌送回太上皇朱祁镇,而大明为了嘉奖也先照顾太上皇的功劳,赐予瓦剌五十万两银子的财货。
不过和朱祁钰想的不太一样,消息在次日早朝上之后,朝臣们反应倒是平淡,只是出班恭喜了一下便回去了,只留下五部九卿和礼部众官员议事。
五部九卿已经习惯了早朝之后的小会,进了大殿便纷纷落座,反倒是一众礼部官员有些不知所措,尤其是礼部的郎中和员外郎们,他们是第一次参加这种会议,一切都感觉极为新奇,尤其是大殿之中居然摆了一堆圆凳,明显是留给他们坐的,只是皇帝还没来,没有人赐座,他们还不敢坐。
礼部尚书胡濙见状,笑着对手下们道:“都坐吧,陛下体恤我等上朝疲累,开会之时都是坐着商谈的,你们可以先坐,一会儿陛下来了再起身行礼也不迟。”
礼部一众人这才纷纷落座,肃然而坐,等待朱祁钰过来。
不过过了好一会儿朱祁钰才过来,一进大殿便直接走向了御座。
众人起身,齐声道:“见过陛下。”
朱祁钰伸手示意他们坐下,道:“今日召诸位爱卿来,是商讨太上皇返京的事。”
“早朝之时,朕已经命人宣读了杨善的奏疏,你们也都听到了,太上皇返京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现在你们就议一议,朕该用什么礼仪迎接太上皇?”
“启禀陛下,这是臣提前草拟的一份仪制清单,请陛下过目。”胡濙站起身,从袖袋里抽出一份奏疏,双手举过头顶,道。
他在迎太上皇回京之事上一直就颇为积极,前几天晚上就写好了这份仪制清单,每天放在袖袋里上朝,以便随时拿出来。
“你自己说吧,朕和诸位爱卿一起听听。”朱祁钰吩咐道。
胡濙拱手行了一礼,接着道:“太上皇北狩至今已近一年,如今返回我大明,当行天子亲征师还之礼,选派重臣于居庸关迎驾,仪仗等同于皇帝,各衙门至土城外、大都督府等官至教场门迎接行礼,太上皇车驾自安定门入,进东安门,陛下出宫相迎,文武百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