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看看他,低声道:“舒良啊,我劝你还是用心办差为好,别那么多好奇心。”
舒良委屈道:“督公,我哪里没用心办差了?您看我不是抓到了泄露朝廷机密的人了吗?我去找他之前,他锦衣卫还茫然不知呢!”
“你抓到人又如何?不过是涉及到武清伯和数万将士的生死而已,哪里有那件事重要?”兴安轻声感叹道。
舒良无语,他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如今这事儿,他是什么都不知道了,问又不能问,只能憋在心里自己委屈。
舒良没办法,叹了口气问道:“对了,督公今天来锦衣卫是有何事要办?只是齐侠的事儿吗?”
兴安转过身,一脸凝重地看着舒良,缓缓道:“舒良啊,我不是来找卢忠的,而是来找你的。”
“找我?”舒良一脸的迷惑,随即浮现出惊喜之色,问道:“可是陛下有什么嘉奖?”
兴安却是悲悯地看着兴奋的舒良,语气轻柔地道:“舒良啊,我来找你,并非是什么好消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不要有太大的失望才好。”
舒良听了他的话,心中开始不安起来,颤声问道:“督公,可是陛下要惩罚于我?”
他现在真的是彻底迷糊了,自己刚刚抓到了齐侠,阻止了大都督府军事情报的泄露,为什么自己好处没得到,反正要被惩罚了呢?
没道理啊!刚才皇帝还在早朝上亲口说了,要好好地奖赏自己呢,怎么现在就变成了惩罚了呢?
难不成是卢忠在皇帝面前诋毁自己了?
兴安缓缓回答道:“陛下并非要惩罚你,但是你的奖赏也作罢了,还是在这个位置上再用心干一段时间吧。”
“为什么啊?”舒良的语气中全是不甘,自己做了这么多的事情,立了这么多的功劳,怎么奖赏还取消了呢?
兴安拍拍舒良的肩膀,道:“具体原因我现在不方便说于你听,你只需要知道,这次你没有奖赏,和卢忠所奏的那件事有关就行了。”
“我这实在是太憋屈了。”舒良撇撇嘴,顿时大哭起来。
兴安无奈,劝道:“别哭了,那件事太过重要,而且我只是暂时不说与你听,回头我从辽东回来,去找陛下请旨,让东厂也参与进来。”
“督公要去辽东?”舒良听说兴安要离开京师,立刻收起哭腔,问道:“督公去辽东也是和那件事情有关系吗?”
“你别瞎猜。”兴安连忙呵斥道。
舒良却是没有理睬他的呵斥,反而是抱住了兴安的大腿,再次哭了起来,边哭边道:“督公,您就告诉属下那件事到底是什么吧?不然属下这输的岂不是太冤枉了,好不容易立下的大功,莫名其妙就没了,让属下怎么和东厂的下属们交代啊!”
兴安一边甩着舒良,试图挣脱他的束缚,一边道:“舒良,你给我松手,那件事儿回头你定会知道的。”
舒良立刻拒绝道:“不行,属下如今委屈得很,一定要知道那件事儿是什么?大不了不插手便是,功劳让给卢忠都没什么,但是最起码得明白自己怎么输的啊!”
听到舒良提到功劳,兴安心中一动。
找到建文帝行踪和隐太子一党,功劳大不大?当然大,而且大得惊人。
那么,这么大的功劳就眼看着落到卢忠的手里?兴安当然不愿意。
咬着牙想了一会儿,兴安这才低声道:“舒良,你松开手,我现在就将事情告知于你,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舒良立刻道:“督公,别说一个要求,就是十个百个,我都全盘接受。”
“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我可以告诉你那件事到底是什么,但是你也只能知道,绝对绝对不能做任何事情,除非我从辽东回来找陛下请旨之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