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卖给他们,双方也就没有谈拢。”
“据说这个王励在和方家家主方慎谈价的时候,曾经说过一句,讽刺方家没胆量,方慎胆小如鼠,于是便惹怒了方慎。”
“再然后,五大家的掌柜便聚集在了一起,应该是商量什么法子对付王励。”
“可是用了什么鬼蜮伎俩?”朱祁钰问道。
严启盛摇头答道:“具体怎么做的草民不知道,但是草民知道,王励一样被扣了个通番的罪名,被温州府衙捉进了大牢,顺便还查抄所有家产,王家立刻便散了。”
“最多过了半年,草民听说这个王励在大牢中畏罪自杀,用牢房中铺盖的稻草活生生噎死了自己。”
“这个王励是噎死的?”朱祁钰震惊了。
这是隔了多少年啊,居然在官府的大牢里能够出现如此让人震惊的死法,文化传承这玩意,还真是有好有坏,不说别的,就是在大牢里被噎死,和后世躲猫猫挂掉一样匪夷所思了。
严启盛点头道:“对,当时温州府给出的公文中就是这个结果,如果皇上去刑部查阅一下,估计还能查到呢。”
朱祁钰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你是说,就因为这个王励讽刺了一句方家胆小如鼠,就被这个方家搞得家破人亡?”
严启盛却是轻笑道:“可不是嘛!”
“其实也是这个王励倒霉,怪不得别人。”
“这话怎么说?”朱祁钰的八卦之魂开始熊熊燃烧了。
严启盛解释道:“这事儿还得从方家的老家主方宾方大人说起。”
“当年太宗想要第三次亲征,但是当时朝廷困顿,国库空虚,方宾方大人便极力劝阻,太宗命户部尚书夏原吉夏大人筹粮,夏大人也不给,于是夏大人便被太宗下狱问罪,方大人则被发配福建,提调灵济宫。”
“有一次朝廷太监代太宗进香,随口便说了一句,这是方宾方大人惹怒了太宗,太宗身子不舒服,所以才派他来进香祈福的,方大人以为太宗生病真的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害怕太宗问罪下来,于是便自尽而亡了。”
“后来太宗得知了这个消息,认为方宾这是在陷害自己,损害了自己的名声,便更加生气,又派人将其开棺戮尸,所以如今方家的祖坟里,方宾方大人的墓穴是没有其尸身的。”
“只是这件事传扬开来,大家也都知道是方宾方大人害怕了,这才胆怯自尽的,所以这件事情便成了整个方家禁忌的话题,到现在甚至连别人嘲讽他们胆子小,都会被他们自动引申到这件事情上来,这才有了王励的事情。”
“这种事情在浙江的监察御史就没人怀疑吗?”朱祁钰问道。
严启盛撇撇嘴道:“当然有人怀疑。”
“不过在大明,商贾居于四民之末,此事又无人上告,温州府自然不会自找麻烦,当地的监察御史也就没必要掀开这件案子了。”
好吧!
朱祁钰是真的有些无语了。
这种一眼看过去就有问题的案子,都察院的监察御史居然会选择视而不见,看来都察院是真的要实现问责制度了。
不过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现在还不是追究的时候,要先处理好严启盛的问题,于是朱祁钰问道:“那你认为,这五大家会如何对付你呢?”
严启盛想了想,回答道:“最初应该会以官面上的手段来对付草民,找漳州府衙抓捕草民。”
朱祁钰摇摇头:“但是朕马上就会任命你为锦衣卫百户,负责平海卫的训练,漳州府没资格抓捕你。”
严启盛又道:“那就会想方设法给草民施手段,扣给草民一个谋逆之罪,让当地的卫所处理草民。”
朱祁钰惊讶道:“他们还能支使动当地卫所?”
“这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