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贸易,即便天下商贾没办法全部过去,只有一小部分敢于过去也是好的。
只要他们过去贸易,那朝廷的商税又要增加了。
严启盛连忙侧身躲过,连声说道:“陈副理客气了,下官只是奉旨出海,一切功劳都是陛下的,下官担待不起。”
“不,虽然旨意是陛下下的,但是出海寻宝之事却是严镇抚执行的,这份功劳相信陛下肯定会有所嘉奖,本官现在只关心一件事,这一路是否危险?沿路的海图是否已经绘制了?”陈循问道。
朱祁钰笑道:“陈爱卿,你这也太过心急了吧,严爱卿九死一生刚刚归来,你就要从他手里拿走海图,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陈循还没有回答,严启盛倒是先说话了:“陈副理不心急,献上海图本就是臣的职责所在,是臣的错,将海图忘记在船上了。”
“你倒是维护他。”朱祁钰呵呵笑道。
严启盛顿时面露尴尬,周围人都是会心一笑。
严启盛是武臣,还是锦衣卫镇抚,虽然没有在锦衣卫内部有实职,而是在打造大明海军,但是替陈循一个文臣说话还是有些过了。
好在大家都知道,严启盛不是正统出身,而是朱祁钰招安的,之后又一直在地方卫所里待着,不知道朝廷文武对立有多严重,替陈循说话也不过是看他官位高,拍一拍朝廷大员的马屁而已。
其实严启盛不回答他也无所谓,毕竟他再怎么拍马屁,遇到事情了陈循也不敢替他说话,因为严启盛的处置权只在朱祁钰的手里,任何人无权处置,否则严启盛凭什么以一个四品官督管整个大明海军,参与到朝廷大事中来,要知道,即便是立下大功的鸿胪寺少卿刘吉都没有资格参与呢!
“好了,言归正传吧。”朱祁钰笑着将话题拉了回来,问道:“严爱卿,你这次出海,经历了不少凶险吧。”
严启盛眼中流露出畏惧的神色,点点头答道:“回陛下的话,的确经历了不少凶险,不过幸好有陛下的庇佑,臣都侥幸躲过,化险为夷了。”
“和朕说说,都遇到过什么危险?”朱祁钰问道。
严启盛知道这是在给自己夸耀的机会,于是回忆了一下,说道:“其实不过是些风浪罢了。”
接着便将这一路上遇到的风险说了出来。
他率领船队先是抵达了倭国,在倭国补给之后顺着洋流一路北上,然后在倭国的北海道岛开始向着茫茫无际的大海深处出发,凶险也是在这时候逐渐出现了。
船队先是遇到了几条大鱼,特别巨大,背部还会喷水,不知道船队为什么会惹到它,不停地向着船底撞来,其中一条船被撞翻,另一条船船底被撞出一个大窟窿,在茫茫大海之上又没有办法修补船只,严启盛无奈,只得将船只上的人员和货品补给分配到其他船上,救起翻船的船员继续前进。
不过从那之后,危机也开始逐步出现。
他们遇到过滔天的巨浪,打过来的浪头比船只还要高,也遇到过海底沙地,船只被迫搁浅,不得不停在那里大半天的时间,还遇到过一片殷红的海水,隐隐可以看到海底有火焰在燃烧。
最关键的是,他们的补给不够用了。
这年头出海,船只本就不够大,带不了多少补给,严启盛以前又是跑南洋的,而南洋那里岛屿遍布,很容易得到补给,但是这一次他走的是太平洋,一路上几乎没有找到任何岛屿,没办法取得补给,严启盛也只得将船队中的补给重新分配,每日限量,希望在补给耗尽之前找到岛屿,尤其是淡水,这玩意可没办法补充。
但是让严启盛绝望的是,整整两个月,他都没有遇到过任何一个有淡水的岛屿,剩下遇到的岛屿不是全都是石头,就是露出海面的沙滩,一点淡水都没有。
于是,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