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见过陛下。”
朱祁钰看向为首的一名宦官,问道:“胡瑞,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奴也不知道。”胡瑞语气中带着恐惧回答道。
他也是郕王府出来的人,被朱祁钰安排到南台伺候太上皇,还负责监视朱祁镇的一举一动,如今太上皇遇刺,他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怕个屁。”朱祁钰心急,爆了句粗口,道:“说说,今早都发生了什么?将你知道的事情全都讲出来,一丝一毫都不许隐瞒。”
“是。”胡瑞深呼吸了一下,回答道:“今日小奴正在院中安排南台的值守,突然听到殿中传出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随即便传出了宫娥的尖叫。”
“就是她?”朱祁钰转头示意了一下。
胡瑞点点头,回答道:“陛下英明,小奴听到的,正是甯儿姑娘的声音。”
“然后呢?”朱祁钰继续问道。
“然后......然后小奴便进了殿中,看到吴忧躺在地上,嘴角流着血,依然没了气息。”胡瑞回答道。
“太上皇呢?说太上皇如何了?”胡濙突然插嘴问道。
朱祁钰不悦地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示意胡瑞继续说。
胡瑞咬了咬牙,答道:“小奴刚进去的时候没看到太上皇,抬头找的时候,太上皇的房门突然打开,徐安满脸是血地跑了出来,太上皇紧随其后,用烛台一下一下的,把......把徐安给......”
胡瑞没有说完,但是在场的人都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
这个徐安,是太上皇杀的,而且是用烛台敲死的,一下一下,活生生敲死的。
众人无语,只有胡濙继续问道:“快说太上皇如何。”
“太上皇无恙,只是敲了徐安之后,便将烛台丢到了地上,转身回屋去了。”胡瑞跪在地上回答道。
听到朱祁镇无恙,胡濙这才松了口气,对着朱祁钰行礼道:“老臣僭越了,请陛下恕罪。”
朱祁钰看着这个老家伙,强忍心中不快,对着胡濙摆摆手道:“无妨,胡尚书也是关心太上皇,朕知道。”
“多谢陛下。”胡濙谢恩,老老实实退了下去。
朱祁钰转向胡瑞:“然后呢?”
“然后小奴顺着太上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甯儿姑娘也躺在地上,满脸是血,没了声息,太上皇见小奴发现了甯儿姑娘,便命小奴将几具尸体都抬了出来,随后便闭死了房门,再然后小奴就带着人跪在这儿等候处置了。”
朱祁钰点点头,没有再问他,而是几步走到殿门口,高声道:“大明天子求见太上皇。”接着便想推门而入,突然殿内传出朱祁镇的喊声,语气歇斯底里:“别进来,朕不见你。”
朱祁钰一愣,随即知道朱祁镇这是在怀疑自己,于是又高声道:“太上皇莫怕,朕是带着文武百官来的。”
“那也别进来,朕现在谁都不见。”朱祁镇继续喊道。
朱祁钰无奈,转头看向身后的官员们,眼神示意了一下。
文武官员会意,一个挨一个地上前道:“臣xx求见太上皇。”
这次跟来的文武官员人数不少,刚说道一半,殿门突然打开,朱祁镇一脸惶恐地出现门内,见到院子里乌泱泱站了一片,随即惊恐地又将门关上,好半晌才将门再次打开,强装镇定地站在殿内。
见朱祁镇出来,朱祁钰带头,文武百官跟随,一齐拜见朱祁镇。
“平身吧。”朱祁镇强装镇定,语气中却还是带着惶恐,颤声让众人平身。
朱祁钰问道:“太上皇,今日这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朱祁镇听到他的提问,后退了几步,这才回答道:“朕遇刺了,有人想要毒杀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