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再问什么,而是抬起腿,一个膝撞将鱼竿折断,直接丢进了湖水之中,任由那根挂着金鱼钩的鱼竿随着水波沉浮。
当晚,南台又抬出一个宫娥的尸体,死状极为惨烈。
朱祁钰回到宫中,换了套衣服便来到了奉天殿。
王直等人早已等候在奉天殿内,传看着锦衣卫的奏报,见到朱祁钰过来,连忙起身行礼:“臣等参见陛下。”
“都坐下吧。”朱祁钰挥挥手,道:“诸位爱卿都看了锦衣卫的奏报吧,有什么想法吗?”
于谦还是第一个站出来道:“臣以为,也先这是想要称汗了,等他整合完蒙古各部落,下一步必然会南下我大明,臣的想法是,朝廷能否派遣一支奇兵,从辽东绕到不儿罕山北面,突袭也先的忽里台大会,搅乱也先的计划,让他也尝尝被偷袭的滋味。”
朱祁钰看着于谦,没想到他上来就搞了个王炸,不禁问道:“于爱卿,这是你的主意,还是大都督府的主意。”
“臣也是刚刚知道此事,自然是臣的主意。”于谦回答道。
朱祁钰点点头,示意他坐下,然后对着石亨问道:“石爱卿,如今这大殿之内你与也先交锋最多,你来说说于大人的主意是否可行?”
他是真的希望石亨能告诉他可行,哪怕是要出动两万骑兵都可以,甚至说这两万骑兵全都丢在草原上,他朱祁钰也能认。
不过石亨的回答却没有给他想要的答案:“陛下,臣不知道,但是以臣多年征战的经验来看,此法恐怕是行不通的。”
“行不通?”朱祁钰吩咐道:“你说说看,哪里行不通?”
石亨整理了一下语言,回答道:“陛下,为将者谋战,必须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缺一不可。”
“不过这天时都是看运气的,如莽新的昆阳之战,开战之前,光武帝手中只有一万七千人马,而王莽则是派出了四十二万大军,正常来说,此战王莽必胜,但是最终的胜利者却是光武帝刘秀,其原因正是刘秀率军出击之时恰好赶上风雨大作,绿林军的冲锋声与风雨声响成一片,新军大惧,一战而全军覆没。还有三国时候的赤壁之战,汉高祖与匈奴的白登之战,均是看天时而定。”
“而这天时,臣无法掌握。”
石亨说得平静,尤其是举的昆阳之战的例子,立刻就让在场之人明白了天时对于战争胜负的影响,而且石亨这还是收着说的,其实最适合的例子就是土木堡之战,战前阴雨连绵,三大营将士怨声载道,士气全无,所以土木堡一战,大明才会败得那么惨。
朱祁钰自然不知道石亨心中所想,点点头道:“你继续说。”
石亨行了一礼,继续道:“至于这地利,讲究的是因势利导,我大明占据宣大,后面又有居庸关、倒马关等一系列险要关隘,因此也先攻来之时,是我大明占据地利,瓦剌人的骑兵没有用武之地,但是到了草原上就不一样了,蒙古人常年居于草原,熟悉地形,地利大多都在他们那一边。”
“单说这不儿罕山也是一样,我大明除了太宗皇帝之外,就没有人再打到那面过,那不儿罕山多高,周边是否有河流,河流有多深,附近是否还有其他山脉,目前臣是一无所知,若是贸然出击,恐怕几无获胜的可能。”
一旁的杨善插嘴道:“陛下,这不儿罕山我知道,永乐大典之中曾经记录过,不儿罕山乃是翰难河的源头所在,北面是连绵的高山,山南有一些平原,只有接近平原的一条路才能进山,若是朝廷派骑兵突袭,也只能从南面过去。”
自从朱祁钰将外事全部委托给他之后,他就开始研究大明周边番邦的点点滴滴,蒙古人更是他研究的重点对象,现在的他不说对于蒙古人了若指掌,但是相对于朝廷上的其他人,也是知之甚深。
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