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船都是本侯爷的私产,说不给你用就不给你用,即便陛下来了也不行。”柳溥这下子算是和张軏杠上了。
“你......”张軏气急,但是暂时拿他还没什么办法,只得换个人撒气,厉声喝道:“谁是严启盛,给本帅滚出来。”
严启盛见到底还是没躲过去,只得老老实实从宋诚身后站出来,恭敬答道:“下官严启盛,拜见大帅。”
“你就是那个陛下招安的严启盛?”张軏用冷冰冰的眼神看着严启盛,冷声喝问道,语气中全是不善。
“回大帅的话,下官正是严启盛。”听到张軏那满是打算找茬的语气,严启盛连忙答道,即便是张軏提起自己以前被朱祁钰招安的事情也无所谓了。
这实在是没办法,张軏毕竟出身英国公府,如今又在安南统领大军,可谓是朱祁钰心腹爱将,身份比他严启盛高贵多了。
说句难听的,张軏即便一怒之下砍了他,估计也就是被罚俸一年,不会有再重的惩罚。
“严启盛,你现在率领大明海军来安南支援,需要听从本帅指挥,也就是说,你现在归本帅管,本帅曾命你今日辰时之前抵达,结果你却晚了一个多时辰,按照大明军律,本帅当罚你一百杖,念在你不熟悉路程,本帅改罚你五十仗,你认不认?”张軏缓缓说出了自己对严启盛的惩罚。
严启盛顿时欲哭无泪,失期这事儿自己的确有责任,但是归根结底还要怪安远侯柳溥啊,你拿他没办法,结果就换成拿自己撒气,严启盛满肚子的委屈无法发泄。
无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张軏毕竟是大军主帅,自己又是真的失期了,想要辩解,张軏也得听算啊!
严启盛的脑子中瞬间分析了这些事情,见自己肯定没办法逃脱军律的惩罚了,只得决定认下来。
不过他还没有开口,宋诚先站了出来,对着张軏说道:“大帅,且慢。”
“怎么?你要帮他求情?”张軏看了宋诚一眼。
宋诚笑着说道:“那倒不是,大明军律摆在这儿,我可不敢去触怒于尚书,只是眼下大战在即,海军还需要严镇抚指挥,可否等打完了再罚?”
“区区水军,哪里需要他来指挥,本帅手底下又不是没有懂水战的将领。”张軏对于宋诚的劝阻有些不高兴了。
宋诚摇摇头,说道:“不瞒大帅,这是大明海军,不是水军,若是水军,陛下也不需要招安严镇抚了。”
这句话顿时提醒了张軏。
的确,如果只是水军,那的确不需要让朱祁钰特意招安一个海贼来做这事儿,大明又不是没有水军,当年还能在鄱阳湖和陈友谅大战呢,哪里需要严启盛来指手画脚。
也就是说,这个严启盛是朱祁钰关注的人,如果自己随意处置了,那的确容易引来朱祁钰的不悦,到时候再给自己穿点小鞋,自己这一年多的苦岂不是白吃了?
不过自己的面子摆在这,张軏不好意思直接放过,于是再次看向严启盛,问道:“严启盛,宋诚所言,可是真的?”
严启盛还愣在那里,宋诚连忙捅了捅他,让他反应过来,连忙回答道:“海军和水军的确有所不同,在船只操控、航路选择上差距极大,此处又是内河,一个不小心,海船就会搁浅到岸边,到时候想拉都拉不出来。”
严启盛给了台阶,张軏也就借坡下驴,直接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就暂且记上,待打完仗再做计较。”
严启盛大喜,连忙单膝跪地,大声道:“下官多谢大帅。”
张軏也不在意,只是随意挥挥手,说道:“好了,现在说说正事。”
“严镇抚,你说说,如今北岸还有四万兵马需要运过河,以你手下的船只,全部运过去需要多久?”
严启盛问道:“大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