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过吗?”
宋诚也是放下酒杯,点点头说道:“这个自然是顺路观察过了。”
“不得不承认,京北城的地势要比谅山城更难打一些,那里北面是红河,河流宽阔,必须要用船只渡河才行,而且京北城紧邻红河,安南人在城墙上就可以封锁渡河的地方,想要渡过去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安南人自然也知道这一点,早就把沿途所有船只都收缴到了南岸,大帅想要过河,得先弄一批船只过来。”
“这么麻烦啊!”张軏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饮尽,然后感叹道。
宋诚点头道:“对,而且船只还不能太小,木筏肯定是不行的,因为安南还有一支水军,随时可以顺流而下,截断攻城大军的退路。”
“安南还有水军?”对于宋诚提到的水军,张軏有些惊讶。
他还真没想到安南居然还有水军,不过旋即大喜道:“这支水军驻扎在哪里?”
宋诚理解张軏的惊喜,安南有水军,也就意味着安南有战船,只要想办法攻破安南人的水军,把这些战船抢到手,那不仅可以解决明军无船可用的境地,还可以解决掉攻城大军的后顾之忧,让张軏攻打京北城的时候更加顺利一些。
不过宋诚却是有些不忍心去看张軏的脸,而是放低声音略带歉意地说道:“抱歉,水军的水寨在哪里,我并不知道。”
张軏的脸色瞬间挂满了失望,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道:“哎,如果能抢到安南水军的战船,那就好了。”
他带了半辈子兵,自然知道凡事不可能顺顺利利的,战场上的意外多得很,就像汉朝的飞将军李广,不就是因为经常迷路,最终落得个自杀的下场么?
所以,宋诚不知道安南水军在哪里,张軏并没有感觉到什么意外,只是略有些失望而已。
就在张軏想要继续问下去的时候,门口的士卒来报,说是上次过来的安南使臣又来了,正在大门外求见。
张軏看向宋诚问道:“上次过来的那个鸿胪寺卿陈元庆又来了,你说我要不要见他?”
宋诚想了想,答道:“拖一拖吧,明天再说。”
“为何?”张軏追问道。
他是武人,喜欢快节奏做事,今天能做到的事情,向来不愿意拖到明天,即便是和安南谈判这种大事也一样。
宋诚回答道:“大帅,其实我之所以逃回来,也是因为我真切地感觉到了,黎宜民并不想完成和陛下的交易,他想要赖账。”
“上次那个陈元庆过来,却被大帅顶了回去,当时黎宜民特意召集了文武官员商议和谈之事,还特意招我过去,询问我的建议,我便将交出四州之地的条件和黎宜民说了,还加上个让出升龙城的条件,并且详细说明了你需要的是军功,是爵位,只是当时黎宜民没有做出决定。”
“所以这次陈元庆过来,我猜黎宜民肯定是做出决定了,只不过很有可能只愿意付出谅江路这一路,因此抻一抻这个陈元庆,搅乱他的心神,肯定能更轻松地压榨出更多好处来。”
“那岂不是说,这次和谈肯定是要失败的了?”张軏有些不高兴了。
他虽然希望拥有军功趁机封爵,但是朱祁钰对他的要求是尽量多死安南人,可以多死广西土人,但是大明士卒的性命要尽量保住,所以,即便赏赐和谈张軏表现得咄咄逼人,但实际上他也只是希望完成朱祁钰的要求,先拿到那四州之地再说,毕竟这样做不仅可以让大明距离升龙城更近,还可以尽量保住张軏麾下那些大明士卒的性命。
但是现在和谈有可能要失败,张軏怎么能不失望。
宋诚也是无奈说道:“这个没办法,现在安南的皇帝毕竟是黎宜民,在他那个位置,肯定不能轻易答应割让四成安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