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直接堵在了被窝里,以陈信昨夜穿着逾规的罪名将其直接抓了起来。
陈信衣衫不整地被捕快带出来的时候,整个人还是懵的。
见到刘吉一身官服站在院中,陈信还是有些迷糊,直接问道:“刘大人,你今日这是要做什么啊?”
刘吉背着双手,面无表情地说道:“商贾陈信,擅自着丝绸衣衫出行,违逆太祖谕令,现特命苏州府抓捕问罪。”
“抓我?”陈信到现在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直接问道:“刘大人,你为何要抓我啊?”
刘吉朗声答道:“本官方才不是说了吗?商贾陈信,违背太祖谕令,擅自穿着丝绸。”
“可是现在违规穿绸缎的又不是我一个人,刘大人为何要单单抓我一人啊?”陈信这会儿有些清醒了,出声质问道。
刘吉仍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轻声道:“抓谁是本官的事儿,你违逆太祖谕令,本官过来抓你问罪有何不可,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我担心?我为何要担心?”陈信这会儿彻底清醒了过来,威胁道:“刘吉,我劝你最好马上放开我,我叔父是都察院左都御史陈镒陈大人,朝廷正二品大员,信不信我往京城去封信,你就得丢官去职,滚回老家待着去。”
压着他的捕快心中一惊,手上的力度立刻小了许多,不过刘吉还在,所以并没有松手。
陈信立刻就感觉到了力道的变化,心中安稳了不少,直勾勾地盯着刘吉,等着他认怂。
刘吉却是轻笑道:“哦?是吗?那我倒是要看看了,你在大牢里面怎么往京师去信!带走!”
“我看谁敢?”陈信大怒,开始拼命挣扎。
两个捕快不敢放手,不由得增加了力道,将陈信死死地控制住。
陈信对两个捕快威胁道:“你们两个是苏州府的吧,我和你们张典史很熟,你们赶紧放开我,否则我一定要你们好看!”
两个捕快听到他的威胁,心中不快,但是还是按捺住怒意,只是死死地控制住他。
没办法,临来之前刘吉可没和他们说过,这个陈信的靠山是朝廷正二品大员。
刘吉看着拼命挣扎却挣扎不开的陈信,心中也是对皇帝愈发佩服起来,冷笑道:“呦呵!陈掌柜还敢威胁官府差役,看来本官又可以给你加一条罪状了!”
陈信本就没干过什么活,没什么力气,眼见挣扎不开,索性放弃了挣扎,而是看向刘吉问道:“刘吉,你说吧,要怎么才能放了我?一万两银子够不够?”
“陈掌柜还真有钱啊!”刘吉笑道:“不过你从商这么多年,丁氏布庄的买卖又这么大,区区一万两就想打发了本官?真当本官没见过银子吗?”
“那你说个数。”陈信见刘吉有松口的意思,立刻出声道。
对于他来说,能用银子摆平的事情都不叫事儿,只要刘吉敢收下银子放了自己,回头有的是办法弄回来,例如找监察御史告他个敲诈勒索的罪名。
刘吉竖起三根手指,直接道:“我要你三成的家产。”
“什么?那可是一百万两银子啊。”对于刘吉的报价,陈信有些肉痛,讨价还价道:“能不能少点,五十万两银子可以吗?”
刘吉笑着反问道:“怎么?五十万两银子,陈掌柜就能立刻拿出来吗?”
“那怎么可能?”陈信立刻摇头道:“我们又不是做典当的,哪里能拿出这么多银子?大人至少也要给我几日时间筹钱。”
“那你有多少?”刘吉继续问道。
陈信想了想,咬咬牙道:“如今布庄上的活钱也就是十多万两左右,这笔银子可以立刻交给大人,剩下的就要我出去筹措了。”
“怎么可能?你丁氏布庄乃是苏州数一数二的布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