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了?”朱祁钰问道。
“那倒不是。”张軏立刻摇头道:“安南境内河里众多,雨水略微大上一些就会顺着河流流走,倒是没听说发什么洪水。”
朱祁钰点点头:“那就好,只要没有什么洪水就行,不然百姓一年的收成一夜之间毁于一旦,我大明想要彻底控制住安南,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张軏也是附和道:“陛下,这方面的事情我曾经和一些安南人闲聊过,他们说他们那里的确会有洪水,但是并不多,沿海地区还会有一些台风,这个几乎每年都会遇到。”
“台风啊。”朱祁钰淡淡一笑,说道:“这玩意很正常,不只他们安南会有,就连咱们大明的广东福建附近也经常会遇到,没什么大不了的。”
张軏点点头,说道:“对,不过臣不是以前没见识过吗?后来问过那个海军的严镇抚才知道,他们那边也经常会有。”
“海军的严镇抚?你说的是那个严启盛?”朱祁钰立刻想起来自己手里这个唯一的海军人才,不由得问道:“张軏,你也见过这个严启盛了,不知道你对他有什么感觉?”
“哦,对,严启盛。”张軏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个人,缓缓答道:“此人统领海军还算合格,毕竟熟悉海路,能看懂天象,这一次臣能这么快回来,主要也是靠了他麾下的海军,只是......”
“只是什么?”朱祁钰立刻追问道。
张軏顿了一下,回答道:“只是此人给臣的感觉,是草莽之意甚浓,可为一船之将,不可为一军之帅。”
“这样吗?”朱祁钰沉吟了一下,问道:“那你说,如果朕命他率军去海上劫掠,是否合格?”
“那肯定没什么问题了。”张軏立刻回答道。
他之前只是听说过严启盛是被朝廷招安的,但是更早一些就不知道了,不过单看招安这个词就能知道,这个严启盛有极大的可能性就是个水匪海贼,否则朝廷不可能用上招安这个词。
既然严启盛之前是干水匪的,那让他率军去海上劫掠,对于他来说应该就不是什么难事。
朱祁钰听到张軏这个答案,明显是很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只要他能够去海上劫掠,那朕就放心了。”
张軏不明所以,出声问道:“陛下,您这是何意?”
朱祁钰笑道:“今后你会知道的,等他麾下的海军真正可用的时候,那才是朕大用他的时候。”
好吧,既然朱祁钰打马虎眼不愿意说,张軏也没办法继续问,反正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朱祁钰看他不明白,也懒得解释,而是问道:“这次入京献俘,严启盛没有进京吧?”
张軏摇摇头,回答道:“没有,他已经率军回苏松长江口了,臣是从那里走大运河进京的。”
“也可以。”朱祁钰点点头,问出了刚才让张軏上来的问题:“对了,张軏,安南的俘虏怎么这么少?而且朕在这里观瞧,并没有看到有什么高官,那群安南的高官都去哪里了?”
听朱祁钰提到这个问题,张軏有点尴尬,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道:“回禀陛下,其实臣当初攻破升龙城的时候,就是这群安南的达官显贵开的城门,也是他们绑着黎宜民出来投降的,只是......”
“只是后来他们听说朕要带着他们回京献俘,便开始骚动起来,这时候黎宜民主动站了出来,说他可以帮着臣镇压管束他们,所以臣就将管理这些俘虏的机会交给了黎宜民。”
后面的话他其实不必说了。
不管怎么说,黎宜民都是不折不扣的安南皇帝,这群达官显贵对他动手,那就是叛逆,是逆贼,而且重要的是,这些人是将黎宜民绑起来送出城投降的,这对于黎宜民来说可谓是极大的侮辱,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