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大喊道:“府尊大人出来了。”
然后人群就马上涌了过来。
衙役们立刻将水火棍横起来,不少人还指向了拥挤过来的人群,厉声喝道:“退后,都退后,谁敢上前,以冲击官府意图谋逆论处。”
官府的威严不容挑衅,这一点大家都知道,于是人群立刻停住脚步,只是站在台阶下面叫喊着。
“小民被东家开革了,请府尊大人为小民做主啊!”
“府尊大人,朝廷为什么要开征商税?我的东家已经不赚钱了。”
“府尊大人,小民没了生计,求府尊大人收留!”
府衙门口立刻吵成一片,吵得朱胜什么都听不清。
好在班头机灵,站出来大声喊道:“都安静,都安静,你们吵吵嚷嚷的,府尊大人能听清楚什么?都给我闭嘴。”
喊了几遍,人群这才渐渐安静下来。
朱胜对着班头满意地点点头,迈步站出来道:“诸位百姓,你们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找本府说,本府身为苏州知府,一定会为你们做主的。”
“府尊大人,小民没生计了啊!”
“府尊大人,小民您给一条活路!”
府衙门前瞬间又开始嘈杂起来,不过好在之前衙役们的警告,这次人群并没有涌过来,只是站在门前叫喊。
朱胜听得脑子有些发胀,伸出双手不停下压,大声叫道:“诸位百姓,诸位百姓,都先安静一下,一个一个来说,你们这样本府也听不清啊。”
前排的人听到朱胜的话,一个人便站了出来,转身看向人群,大声喊道:“诸位,诸位,都先安静一下,府尊大人什么都听不到了。”
那人好像有些威望,人群看到他出面,渐渐安静了下来。
等人群彻底安静,那人转身看向朱胜,俯身拜道:“大人,小人乃是庆祥号的伙计,今日莫名其妙被东家开革,据说是和朝廷开征商税有关。”
“小人家中上有重病在身的老父亲,下有还在上私塾的孩儿,平日里全靠小人的工钱养活,尤其是我那孩儿,平日里课业很是不错,经常得夫子夸奖,说是过几年一定能拿个功名。如今小人被开革了,老父亲没钱抓药,想必会命不久矣,孩儿更是没钱交束修,未来的功名更是没了希望。”
那人絮絮叨叨了半天,听得朱胜头昏脑涨,连忙阻止道:“你先停,先停下,本府问你什么你答什么,否则你说了这么半天,找本府究竟有何事,本府一点都没听出来。”
那人连忙点点头,闭上了嘴。
朱胜微不可察地活动了下脖子,舒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出声问道:“你是何人?姓甚名谁啊?”
那人立刻答道:“小人名叫何真,乃是庆祥号布庄的伙计。”
朱胜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继续问道:“你方才说,你们东家莫名其妙将你开革了出来?”
“对,我的东家莫名其妙就将我开革出来了。”何真立刻回答道。
“那他有没有说为何开革你啊?”朱胜再次问道。
何真摇摇头,说道:“没有,今日早上我去布庄点卯,刚到布庄就被我家掌柜叫了过去,直接告诉我,我被开革出布庄了。”
“那你方才说和朝廷开征商税之事有关,是从何处得知的?”朱胜继续问道。
何真指向身后的人群道:“他们都是今日莫名被自己东家开革的佣工和伙计,理由也是千奇百怪,我们无意中聚到一起,商讨一番之后猜测出来的。”
朱胜奇道:“你们为什么会作出如此猜测?”
何真回答道:“小人问了他们被开革的原因,说什么的都有,并没有什么相同的,但是唯一相同的就是,我们的东家昨晚都去了天香楼,我们就去了天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