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抚琴即可,别的就算了。”
武服中年人看向小厮,小厮会意,转身刚要离去,突然一拍脑门,靠近武服中年人小声道:“齐员外,您的管家来了,说有要紧事。”
武服中年人惊异地看了他一眼,脸上不动声色,对着李贤拱手道:“原德兄,家中好像有些许小事,我去问问,马上回来。”
李贤也是拱手答道:“齐兄尽管去便是。”
武服中年人回了句稍待,便随着小厮出门去了。
转身进了另一间房间,只见管家齐福正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地上乱转,见到武服中年人进来,连忙上前禀告道:“老爷,宫中传来消息,说是郭敬郭公公私贩军器之事发了。”
武服中年人眼神一厉,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几个时辰前,据说是锦衣卫传来的消息。”齐福答道。
武服中年人思索了一下,道:“朝廷什么反应?”
齐福答道:“具体不清楚,只是听说刑部发了份海捕文书,不过还未张贴出来。”
武服中年人沉默不语,半晌道:“你去叫人看看海捕文书怎么写的。”
“另外,我记得郭敬的侄子已经被抓了,你去打听下关在何处,想办法让他闭嘴。”
“老爷的意思是?”齐福小心翼翼地问道。
武服中年人点点头,道:“此事除了郭公公,只有他知道些许内情,你务必要办得妥帖,绝不能让他说出一个字。”
齐福点头领命,突然又问道:“那郭公公那面怎么办?他可是颇为看重这个侄儿的。”
武服中年人冷笑道:“他犯的可是通敌的答案,躲还来不及呢。”
“侄儿再看重,能有自己的性命重要么?”
齐福想了一下,也确实是这么个理,于是不再问,转身要出去办事。
突然听到自己的老爷叫住他,吩咐道:“齐福,你等下。”
“老爷还有何吩咐?”齐福躬身道。
只听武服中年人道:“让咱们在锦衣卫北镇抚司的人盯着点诏狱,如果郭敬被抓住,要尽早处置掉。”
齐福点点头,领命而去。
武服中年人坐在屋子里,又思索了片刻,方才转回原来的房间,见李贤仍坐在桌旁吃菜喝酒,眼睛却盯着一扇屏风后的女子。
见到武服中年人进来,李贤笑道:“齐兄快进来,你不来,凝雪大家都不肯抚琴了。”
武服中年人赔笑道:“罪过罪过,小弟当罚酒三杯。”
李贤没问,武服中年人也没说,毕竟是武服中年人自己的事情,没必要乱打听,大家开开心心地喝酒听曲不好么?
一阵悠扬的琴声响起,二人随即便沉醉于美妙的琴曲之中。
郭敬的事现在只是小事,并没有在朝中翻起什么浪花,朝政仍然在平稳运行着。
朱祁钰坐在御书房,看着下面官员奏报上来的千奇百怪的事情和建议,感觉像是在看一场戏剧。
朱祁钰啪的一声把手中奏折扔到桌子上,对着内阁值守的商辂和彭时道:“你们看看这道奏折,想法倒是新奇,却没有什么价值,以后让通政司直接压下去便是。”
小太监把奏折递给商辂,商辂接过奏折,打开一看,原来是国子监监生姚显的奏折,读过一遍之后,不禁低笑了出来。
彭时在一旁奇怪,于是也拿过奏折,看了一遍,笑道:“崇国寺的和尚得罪他了?居然建议陛下派崇国寺的僧人用佛法度化也先。”
二人在朱祁钰身边有段时日,再加上三人年龄相仿,都是二三十岁,平日里朱祁钰也不冲他们发火,偶尔还用奏折中的趣事开开玩笑。
时间一长,对于朱祁钰的某些动作,他们也是大着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