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之。”
“详细说说。”朱祁钰笑着催促道。
王越一笑,道:“其实此事朝廷已经在做了。”
“朝廷在做了?你是说与瓦剌盟誓的那件事?不是说那是为了救回太上皇才被迫做的吗?”朱祁钰装傻道。
他当然不能和人说朝廷在暗中支持鞑靼,今年还要派建州三卫助战,这种事情属于可以做,但是绝对不能说的,除了参与的人之外,和谁说都不行。
没想到王越摇摇头道:“朝廷并非是与瓦剌盟誓,只是也先以放回太上皇为名安抚我大明,以便于他剿灭脱脱不花,子玉兄不是看到了吗?去年太上皇一回来,瓦剌和鞑靼便开战了,这足以说明也先乃是狼子野心之辈,并非安了什么好心。”
“那你说的朝廷正在做的事情是什么?”朱祁钰问道。
王越微微一笑,道:“朝廷明面上与瓦剌盟誓,实际上暗地里正在暗中与鞑靼互市。”
朱祁钰一惊,问道:“世昌兄,你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哪里要听人说,仔细想想也就知道了。”王越笑着解释道:“岱总汗不过是也先的一个傀儡,宣德八年的时候被瓦剌太师脱欢拥立才坐上了汗位,脱欢死后,也先便控制了他,只不过这些年脱脱不花暗中积累实力,去年天子又安排人与他开了一次规模巨大的互市,使其实力迅速增强,这才与也先开战,骐骥摆脱也先的控制。”
“但是不得不承认,也先的确是一介枭雄,土木堡一战覆灭我大明数十万大军,彻底扭转我大明主动出击的态势,脱脱不花实在再是增强,也没法和他相比。”
“然而瓦剌和鞑靼开战之后,虽然脱脱不花损失不小,但是仍旧坚持了下来,这很明显表现出我大明在暗地里支持他。”
“若是没有我大明暗中支持,他凭什么能够抵抗也先的攻势?估计不到过年,他的脑袋就被也先割下来了吧!”
“原来如此,世昌兄的确大才。”朱祁钰装模作样的拍着大腿赞道。
这个王越的确有些能耐,单从草原的局势就猜出了大明在暗中支持脱脱不花,实在是难得。
“过奖了。”王越被人夸奖,心中也是极为高兴,只是简单地谦逊了一句。
“那中策呢?”朱祁钰又问道。
王越说得口渴,喝了口茶才说道:“中策自然是罚兵了。”
“孙子兵法不是说其次罚交,其次罚兵吗?为何不是罚交?”朱祁钰问道。
王越笑笑道:“因为朝廷已经在罚交了啊,暗中支持鞑靼,不就是在罚交吗?”
“哦,哦,我把这个忘了。”朱祁钰有点尴尬,他都忘了,暗中支援鞑靼,实际上也是罚交的一种。
“咱们继续说罚兵的事儿。”
王越没有嘲讽朱祁钰什么,继续道:“朝廷罚兵,自然是学习太祖那样驱逐鞑虏,恢复中华,派兵攻打草原,这事儿太宗也做过,他五次北伐,削弱蒙元实力,这才使我大明在草原上威名赫赫,数十年不敢大举南下。”
“只是如今朝廷遭逢土木之败,暂时没有余力北征草原,不过相信以当今的智慧,未来十年必定会练出一支强兵,再次北征草原的。”
“到时候先联合鞑靼攻伐瓦剌,彻底击溃瓦剌诸部,然后挑动鞑靼内乱,命脱脱不花臣服,草原的威胁自然消除。”
朱祁钰又是点点头,对于王越的这种猜测很是赞同,因为他就是这么想的。
“那下策呢?”朱祁钰又问道。
“这下策,就有点费钱了。”王越回答道。
“费钱?怎么个费钱法?”朱祁钰疑惑了,难道北征就不费钱吗?
王越笑了笑,倒了点茶水到桌子上,然后拿起几个茶碗摆成一排,指着茶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