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上来的,而且是亲手交给他的,被朱祁钰混在一大堆的奏疏里,除了朱祁钰之外就没人看过,不大可能会泄密。
“假的?”武宁还是那幅不屑的样子,道:“假不假晚点开考之后就知道了。”
朱祁钰笑笑,道:“那咱们就打个赌,就赌这会试考题,看看谁手里的题目是真的。”
“成啊。”武宁立刻答道:“你说怎么赌吧?”
朱祁钰说道:“这样,你我分别写一个条子,将此次考题写在上面,互相交换作为凭证,世昌正好在这儿,就让他当个中人。”
“若是你赢了,那想必是必中的,到时候我在鸿运楼摆一桌酒宴当做贺礼。”
“若是我赢了,不知武公子打算怎么做?”
武宁想了想,道:“若是朱公子赢了,那我一样在鸿运楼摆一桌酒宴赔罪。”
这个赌属于君子之约,左右不过是一桌酒席而已,要不了多少钱,虽然现在马上就考试了,但是如果能知道朱祁钰手里的考题,那也能早些开始打腹稿。
“好,一言为定。”朱祁钰立刻将这个赌敲定了下来。
“一言为定。”武宁也没有意见。
王越这时候在旁边突然问道:“若是你们二人的考题都是对的,或者都是错的,那该如何评判?”
朱祁钰想了想,道:“若都是对的,那就算打平。”
“若是都错了的话,那我二人就联手摆一桌酒席,宴请世昌兄。”
武宁在旁边也点了点头,同意了朱祁钰的想法。
王越笑道:“那么只要你们二人不打平,我岂不是怎么都能吃到一桌酒席吗?”
“那还不好吗?”朱祁钰冲他挤挤眼睛,道:“世昌兄想必是必能中的,到时候这桌酒席就当世昌兄的庆功宴了。”
王越拱手道:“那就多谢朱公子吉言了。”
武宁将手中的考篮掀开,拿出两张纸,递给朱祁钰一张,二人分别将知道的考题写在了纸上,然后互相交换,各自收好。
王越看着二人手中的纸张,突然问出了一个问题:“我说仁本兄,你一会儿还要进贡院呢,这张纸你怎么带进去?若是朱公子的试题是对的,那你岂不是成了舞弊吗?”
朱祁钰和武宁立刻愣在当场,场面尴尬无比。
他们俩都忘了,一会儿还要会试呢,以会试搜检的严格程度,这么大一张纸肯定是要被搜出来的,朱祁钰无所谓,他不参加会试,武宁就不行了,妥妥会被抓起来,丢在学部大门口带枷示众的。
王越看着尴尬无比的二人,突然笑了出来,道:“二位也不是言而无信之人,现在就看题目便是。”
“对啊。”朱祁钰一拍脑门,笑着道:“糊涂了,糊涂了,现在看了,后面就不用看了嘛,反正有世昌兄在这里呢。”
武宁也是笑道:“是啊,世昌兄向来公允,当不会偏帮的。”
说完,打开手中的纸张,看了一眼,脸上便露出惊讶之色。
朱祁钰见状,也跟着打开手中的纸张,看了看武宁的答案,脸上一样露出了惊讶之色。
王越看他们二人都在惊讶手中的答案,立刻问道:“二位这是怎么了?”
朱祁钰翻过纸张,展示给王越看,然后笑道:“看来世昌兄这顿酒席是吃定了。”
武宁也是递过纸张交给王越,然后道:“因为我二人知道是题目是一样的。”
王越接过纸张,打开一看,见纸上都是写了八个字:宰我子贡,善为说辞。
这是孟子公孙丑上的,原文是宰我子贡,善为说辞,冉牛闵子颜渊,善言德行。孔子兼之,曰:‘我于辞命,则不能也。’
王越拿着纸张,笑道:“这次朝廷还算地道,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