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吩咐道:“你们先将太后抬到床上,然后派个人去请太医过来。”
侍女们立刻七手八脚抬起了阮太后,然后便往床上放。
不过没人留意,阮太后的床上恰好有一柄如意,材质是象牙雕刻的,平时阮太后用来抓痒,今天用完,随手就放在了床上没在意,侍女们也不敢随意移动这种宝物,那么便只有一个结果。
阮太后被她们放在了床上,刚好压住了这柄如意,后背狠狠地硌在了如意上。
“哎呦。”阮太后立刻就被硬邦邦的象牙如意硌醒了。
“太后,您没事吧。”一众侍女连忙将阮太后扶起来坐好,这才发现刚才压在阮太后身下的象牙如意。
阮太后坐直身子,愠怒道:“什么玩意,可是硌疼哀家了。”
一名侍女将如意拿起来,递到阮太后面前说道:“太后,是您的如意。”
阮太后一把将如意夺过来,狠狠地砸在地上,喝骂道:“什么破玩意,给哀家扔掉。”
一众侍女顿时被吓得开始哆嗦。
阮太后看向递如意的侍女,阴声说道:“把这个人也给我拉下去打死。”
那名侍女立刻便被吓哭了,跪在地上不断磕头,哀求道:“太后娘娘,饶命啊!那柄如意不是奴婢放的啊!”
“拖下去,哀家不想看到她。”阮太后抬手一指,立刻便有两名壮妇要拖着她离开。
“太后。”阮炽看不下去了,出声喊道。
阮太后这才看到,自己父亲已经进来了,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点头见礼道:“父亲。”
“太后,区区一件小事,何必如此生气,可否看在臣的面子上,饶她一命?”阮炽看了看那名已经惊恐无比的侍女,出声说道。
阮太后这会儿还在气头上,冷声质问道:“父亲可是看上这贱婢了?若是看上了,那哀家就把她赐给你。”
阮炽连忙道:“臣并非此意,只是皇上还在这里,太后如此行事,臣怕教坏了皇上。”
阮太后冷眼看了看已经有些惊慌的小皇帝黎邦基,说道:“父亲还要担心皇上会学坏?他已经学坏了,都敢不听哀家的话了!”
阮炽疑惑地看了看一脸惊慌的小皇帝黎邦基,黎邦基说道:“外公,其实没什么大事,就是今日朕宴请大哥,母后看了心中不爽,担心我大哥会有不轨之心,不让朕亲近他而已。”
“朕反驳了几句,就把母后气晕了过去。”
阮炽无语,看到自己和阮太后说的话全都白说了,只得无奈教育道:“皇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母后再怎么样,也都是为了你好,你怎么能把你母后气晕过去呢?”
黎邦基眨巴了下眼睛,低声说道:“并非是朕故意气她,朕只是说朕已经亲政了,凡事想自己多做主而已。”
阮炽继续教训道:“但是你毕竟气晕了她,这可不是一个明君会做出的事情,所以今后你该怎么办?”
黎邦基低头想了想,回答道:“今后尽量不反驳母后,尽量不违逆母后的意思。”
“这就对了,这才是一个明君应该做的事情。”阮炽摸了摸黎邦基的头,称赞了一句,然后说道:“好了,外公还有事情要和你母后说,你先回去休息吧。”
黎邦基点点头,对着二人行礼道:“外公,母后,我这就回去歇息了,还望母后不要生我的气。”
“你走吧。”阮太后见自己儿子已经认错了,也不好继续纠缠,毕竟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骨肉,即便偶尔忤逆自己两次,也肯定不能太过教训他。
阮太后甚至都开始反思,毕竟黎邦基已经亲政了,自己是不是管得太宽了,今日不过是和黎宜民亲近了些而已,反正黎宜民现在在升龙城,算是在自己手里,真的没必要太过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