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獄卒就像沒聽見似的,送了飯就轉身離開,沒有跟她說一句話。蘇宛菱想要得到哪怕一點點消息都不行。
她低下頭來,看見送進來的是一碗飯和兩個菜。
若他們準備拿她要挾譚玉書,自然是會讓她活命,只是這飯菜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好,與山洞中吃的米湯更是好得多了……如此奇怪,更令蘇宛菱一頭霧水。
不會在飯菜里下毒了吧?若是下毒倒也沒必要將她帶回來,直接在石屋裡將她殺了便可,又何須大費周章。
蘇宛菱靜靜站了許久,無數念頭在腦海盤旋迴轉,卻都得不到一絲可能的猜測,只能先坐下來將飯菜吃了。
許是實在太餓,這些吃食一入口,就被她吃了個精光。
之後她就在這地牢里關了整整一夜。
……
縣衙庭院,乾枯的兩棵樹不斷墜落著樹葉,院中的池面被打碎,樹葉飄落至水池中,漾開一道一道漣漪。
「大人。」
池岸對面,隱在拱門後面的黑衣人緩緩走出,他來到一名男子面前,恭敬稟報:「人已經抓到了,安置在地牢里。」
「照看好了,別出差錯。」那男子轉過身,竟是高巍奕身邊的侍衛凌祁!
他冷漠的看著在池面上盤旋的樹葉,就如同那個被抓進地牢的蘇家二女,無論如何掙扎,最終都會被漣漪吞沒,沉入了水底。
「山上情況如何?」
「水勢已經退去了大半,有些會水的村民已經出來了,逃到了縣城中,現在城外湧入了幾批難民。」黑衣人稟報導。
凌祁抬起眼眸,眸光發冷:「譚玉書找到了嗎?」
「沒有,村民說他在大壩附近,我們的人尋過去卻一無所獲。」黑衣人在聽到這個名字時同樣蹙了眉,「我已派人潛入村民中探尋,只要有消息便能立刻將他解決。」
「除此之外,所有名單上的村民全部格殺。」
「是。」
「此事要做的快,三皇子那邊也已經派人來查了。」
「是。」
凌祁之所以會趕來安山縣,完全是因為三皇子介入了此事。
其實水災年年都有,但不知為何今年安山縣水災一發,朝堂上談到了賑災一事,三皇子竟主動攬下,以想要為朝廷分擔唯有,甚至提出自己捐出兩萬兩白銀專門撥款到安山縣。
皇上自然應下,並讓三皇子負責了安山縣的賑災,如今三皇子的人已經入了縣城開始調查,他遵了太子之命快馬加鞭提前趕至,第一件事就是將蘇宛菱幽禁起來,同時截殺譚玉書。只是誰也沒想到譚玉書竟在磐壽村的山上消失不見了,他所派去的人一直沒有尋到他。
恐怕此人已經發現了鐵礦一事!
凌祁是高巍奕的心腹,許多事都是他在替高巍奕執行,此番安山縣大水,太子的目的是為了徹底封存掩蓋鐵礦一事,甚至準備將那些參與過開採的所有村民全部解決,其中還包括譚玉書。
太子想要剷除譚府,最開始是準備以誤導譚叢遞交奏疏的方式,讓譚叢背上誣陷朝廷官員一責下獄。
但是沒想到譚玉書竟阻止了其父上交奏疏,反而親自去了安山縣調查。
磐壽村的鐵礦石開採是為了打造兵器,太子高巍奕一直悄悄培養了一批私軍,這些私軍所使用的兵器都是這些年依靠鐵礦石開採所鍛造。後來兵器逐漸飽和,磐壽村也成了他的心頭病,原本想要慢慢過渡,將礦洞填下,卻不料引來了譚玉書。
無論他是否發現鐵礦石,磐壽村必定要解決,為此便有了後來的大壩被炸,水庫大水肆孽,淹沒了所有村莊一事。
他想藉此滅口所有與鐵礦相關的人,同時還有那個譚玉書。
只是誰也沒想到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