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只是各自心中明了罢了。
仿佛过了半个世纪,他松开了挽着她的腰的手,捡起树枝在地上写道:“我知道这两天发生了太多,不仅你无法接受,我也无法接受,当务之急我们必须先离开这树林,再从长计议。”
她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可这树林之大,又岂是他们能走得出去的呢?她早已见识过这树林之大,以前每次进树林前都是拴着一根绳子在第一棵树上,然后便可缘着绳子原路返回,可今次进来得匆忙,无法再寻原路返回。密不可分的枝叶又遮蔽了天穹,也无法观得星象,要出去谈何容易?
他未再写什么,只是抓着她的手朝一个方向走去,似是一只无头苍蝇一般在树林中乱撞,她很想嘲笑他一番,莫再做这等费力不讨好的蠢事了,只可惜她不能。
秋天的树林总是特别伤感,林子里的枫叶不断的飘落,铺了一地,满目的红刺痛了她的眼,一如昨晚那漫村的火,势不可挡。
伤春悲秋,更何况是刚刚痛失双亲的她,眸子一转,“日暮秋烟起,萧萧枫树林。”她自顾自地吟道。
林濂睿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脚步,只是拉着她的手握得更紧了,她能感到他的安慰随着掌心的温热传到她手心,十指连心,他知道她能感觉到的。只是换做常人,如此飞来横祸,岂是一朝一夕便能忘却的?庆幸的是,她非常人也。
如今的她已是别无去处,只得跟着眼前这个来路不明的人走,一面是为了弄清身世之谜,一面是为了找到栖身之处。
看来武功好不代表方向感好,他带着她转悠了半天又回到了他们昨夜烧尽的那堆柴火边。他挑了挑浓而不粗的眉毛,对这个结果很是不满意。
现在已经是晌午时分了,他是个练武之人,自然不怕饿,而她以前没少被饿过,自然也是不饿,但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太娇弱,现已是唇焦口燥呼不得,两眼发昏放光芒了。
他看出了她的异样,微笑着写道:“莫不是口渴了?”
她点点头,他走向她,他的唇一下子又覆上了她的唇,她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舌头已撬开她的牙齿,在她的嘴中游刃有余地攻城掠池,待他离开了她的唇,她的嘴中已满是他的唾液,嘴角还留有一丝银丝。
他笑着写道:“这下不渴了吧?”
红云浮上了她的面颊,令她不由得怀疑眼前之人,一开始青涩无比,眼下又如情场老手一般,是他领悟能力强呢,还是他本就在装纯情,这她可就不得而知了。
心里登时像气罐爆炸一般,沉闷无比。她把这归结为被一个轻浮之人戏耍后的不满,而不是对于他似乎甚有前科的吻史略有醋意,只是想来想去,也觉得自己有些奇怪。
他又语出惊人地写道:“既然我帮你解了饮水之急,那你当何以为报呢?”
她在心中大叫不妙,接下来定是尴尬无比的情形了,于是唯有沉默着,等待那不可抗拒的审判。
却有些出乎意料,他笑着写下:“不如以身相许好了。”她依稀可见的是他渴望肯定回答的目光。
既然不如她想象的那般尴尬,那便可以羞涩的沉默应对过去了。几张红叶于沉默的空气中缓缓坠下,无风自落,恰好遮住了“以身相许”四字,仿佛蓦然间阻断的命运,再也看不清。
见她不语,他便未理会她的羞怯,兀自地走到树荫地下,不知从哪变出一个用树叶织成的杯子,里面满满的都是水。
她看得眼睛发直,他有些好笑地看着她,示意:你不喝我可喝了。她一把夺过了叶杯,一仰头喝了个尽,罢了还舔舔叶子上的水滴。他微笑着看她喝水,自己却没有喝。
她忽然意识到他还没喝,有些不好意思地把杯子还给他,他也没写什么,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从怀里掏出了一些野果,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