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接话了,两人在沉默中回到了地下山庄,天不知为何倏地暗下,地下山庄里充斥着下雨前夕闷热的气息,令她有些缺氧的大脑变得迟钝了,一时间没能细细思考渊那番话的含义。
只是这一次出游如此不顺,以后若是想出去便愈加难了,一想至此,她便不由得叹息,令渊有些不解,只得在心中暗自揣测。
气氛有些沉闷,一如下雨前夕。她便莞尔一笑道:“我见你与那掌柜眉来眼去的,莫不是是看上人家了吧?”
听她这般调侃,渊也不禁笑了:“我不过是那酒楼的常客,见了掌柜的自是打一番招呼,既是不语,总需几个眼神示好吧?怎地到了你嘴里竟成眉来眼去了?”渊一转明眸,又笑道:“且算我对那掌柜有些情意,又怎会带上你去让人凭生误会?试问有如此愚钝之人吗?”
她笑着说道:“好啦,好啦。不过是玩笑话罢了,何需如此较真,莫不是真看上人家了,因为我说破而气恼吧?”
渊不再言语,任她胡言乱语兀自猜测,说着说着,她见自讨无趣,便住了声,气闷地轻哼两声。
渊有些哭笑不得,说道:“你可真是奇怪,明明满肚子的阴谋诡计,可却时常闹孩子脾气,令人哭笑不得。”
她收了收嬉皮笑脸,转而邪魅一笑,眼泛厉光,缓缓说道:“我若不如此,又怎能骗过他人?世人皆不过是戴着一张面具示人罢了,只是比何人的面具更为肖像罢了。既是演戏,必要入木三分,甚至是骗过自己,让自己也以为本性如此,并非假装,至此才算是最高境界。不过,我可粒米未进呢!不如你做给我吃吧!”原先还是亦正亦邪的表情,顷刻间又成了喜笑颜开。
渊本是细心倾听的,心中有些佩服,只是听到这最后一句,又哭笑不得了,她这是演得入木三分,还是本性如此?连他也无法分辨了。
她见渊不应,不依不饶地扯着渊的衣角说道:“做给我吃嘛,反正你闲来无事,顺便再教我些菜式好了。”
见她这般模样,渊也推却不得,只得轻叹一声,向厨房步去。她一阵恶作剧得逞的欣喜,蹦蹦跳跳地随渊去了厨房。
两人的进入,惊动了门上挂着的小珠帘,惹来一阵不满的叮咚声响。渊负手立于厨台旁,淡淡地问道:“今日想吃些什么?”
她思索片刻,旋即答道:“烤鸡、野菜汤、炖蘑菇。”
这般回答,令原本淡然的渊不禁挑眉,有些惊异地问道:“你爱吃这些?”却也略知她的意图。
她笑吟吟地说道:“这你便无需多加理会了,只消教与我便是了。”如此这般,自是有她的打算。
渊步于一檀木橱柜前,轻手拉开,里边皆是些锡纸包裹的物件,撕开来看,竟是些处理干净的鸡,略皱的皮肤呈青白色。渊捧着锡纸还未拨开几许的鸡,将其置于厨台之上,寻了块较为宽敞之地,架了些柴火。将其中一根粗细适中的木柴洗净,从鸡嘴中直穿而下,说道:“这里没有活鸡,只得用死鸡示范。若是以后遇着活的了,只消剪净颈间之毛,用刀割断脖子,将血放尽,泡于热水之中,待软化之后除之,将其臀切去,取尽内脏,清水冲洗即可。”
她从旁观察,渊向着柴火一挥手,便燃着了柴,一如林濂睿当时在树林中的举动,令她不由生疑,却也不发问。
渊将厨台上的小瓷瓶轮个拿来,将调料悠然洒向在火上煎烤的鸡,油、盐、酱、葱一样不少,她却没有很认真地观察,毕竟这并不重点,无非是个人喜好,清淡一些也可入口。
小刀在鸡身轻轻割着,露出鲜嫩的鸡肉,渊将调料洒入间隙之中,再不停翻烤。不多时,袅袅青烟直旋而上,不时迸发出的“啪啦”声参杂着烤鸡的肉香,略泛金黄的鸡身还流着点点香油,诱人的色彩直逼人眼。
渊从银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