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磅礴。他觉得自己很了解沉霖,但沉霖觉得自己更了解他,其实双方都不曾了解彼此罢了。
“我想喝点粥就好了。”她有气无力地答道。
他转身要出门,刚开了门,一个带着面具的黑衣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啊——”她惊叫了一声,她不惊,却必须叫。
林濂睿很快反应了过来,黑衣人出手便是致命的一掌,林濂睿险险地躲过了,抽出纸扇直指黑衣人。
黑衣人左右闪躲,林濂睿没有占一点上风,黑衣人似乎有意不进攻,想耗尽林濂睿的体力。林濂睿也发现了这一点,跳开了黑衣人的攻击范围,闪身挡在她的面前,脸上没有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满目的狠戾和像羌羯人一般的锐利。
她忽然觉得,这个黑衣人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虽然说不上哪儿熟悉,可凭着直觉她认为她见过他。
黑衣人伸出苍白纤细的手指,在空气中有规律地迅速舞动,林濂睿发现形势不妙,立马展开扇子运气一挥,一股近乎有型的真气袭向黑衣人的手指,可惜太晚了。
她感觉一阵晕眩,眼前朦朦胧胧看不清人影,突然间视线又很清晰。
日薄西山,她亲生母亲倚她父亲的豪华别墅边微笑地看着她,应着彩霞的光辉,她的母亲显得神采奕奕,见她放学回家,热切地帮她取下肩上沉重的书包,唤她进屋吃饭。
突然间,她母亲的脸扭曲了起来,那是何其愤怒的一张脸,碟子摔碎了,发出乒乒乓乓的刺耳声,她的母亲拿着扫把指着她破口大骂,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她,她没有言语,也不曾流泪,冷眼看着她的母亲,听着屋外悉悉索索的议论声。
嚓——她猛地醒了过来,眼前又是林濂睿和黑衣人打斗的情形,这世上还真有幻术,能让人想起愉快和不愉快的事。
看来只要受伤就会从幻术中醒来,这伤口应是林濂睿划的。此时的黑衣人说不清是想袭击她还是林濂睿,又或者两个都要,他虽然手无任何武器,却能灵动自如地操作真气攻击,这真气已经能成型,挥舞在空中时而成尖刺状时而成绳索状,根据他的需要而改变形状。
她静静地站在原地看他们打斗,林濂睿刚闪过一道鞭状真气,那黑衣人就发出了一支如冰箭一般的真气势不可挡地向她劈来,那速度之快,她是无论如何也闪不开的。
千钧一发之际,林濂睿冲到她身前用纸扇挡住,那真气破开了纸扇,直直地打在了林濂睿的胸口上,他马上吐出了一口浓血。
黑衣人没给他们喘息的机会,苍白的手指再次挥动,正欲发起下一波攻击,店小二破门而入,四处张望道:“怎么啦?怎么啦?”
黑衣人见有人闯入,不便久留,霎时破窗而出,在蓝天里匿了痕迹。
“哟,客官这是怎么了,还好不?我给您请大夫去。”小二看到林濂睿口吐鲜血,慌忙道,语毕又屁颠屁颠地跑下楼去请大夫了。
“睿,怎么样了,你还好吗?”她假意问道,其实这一问极为多余,那真气道道要命,若不是纸扇挡着,林濂睿恐怕当场毙命了,看着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和浑重的喘息,她也不知如何是好。
都这样了,他还是微笑的看着她,摇了摇头示意不要紧,一只手轻抚着她的脸,她才意识到自己的表现过于冷淡了,鼻子一酸,哗啦啦地流起了泪。
“傻瓜!真是大傻瓜!为何要如此拼命呢!你看你看,你流了好多血……”她含着哭腔模糊不清道。
他看着她的脸,很想说什么,可是他是个哑巴,想写下来,可是他现在虚弱得笔都拿不动了,虽然他没表达出来,但是她知道他定是想安慰她,说自己没事的。
小二带着一个大夫屁颠屁颠地进来了,这大夫满头白发,连胡子都白了一大截,想来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