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摇曳不定,是那枝头轻声叹惋的雪桦花,和编织着一帘幽梦的少女心。窗外风已平。
林晨……是那个许久不闻的女声。
林晨……再叫她便要醒了!
林晨……她真的醒了,窗外温和的阳光斜射进房间,清晨独特的气息扑鼻而来,又是美好的一天。
她伸了伸懒腰,整理好衣衫便走到窗边,往下一看,林濂睿已然在池水中“受罪”了,不过他一反常态,没有龇牙咧嘴地干瞪着甘大夫,而是一副很享受的样子泡在池中,倒是那甘大夫龇牙咧嘴地瞪着他,仿佛他不受罪自己心里就不舒服一样。
她走出了房门,在走廊上碰到了甘兰,她一见干了,连忙说道:“昨晚的事纯属误会,我与他之间没什么的!”
甘兰哧哧地笑了:“姐姐不必多解释,甘兰心里明白的,虽说甘兰还未有中意之人,但是这男欢女爱之事甘兰也略懂一点,姐姐放心好了,甘兰不会多说什么的。”
甘兰这么一说,她便更解释不清了,佯装生气地虚打了甘兰一下,嗔怪道:“甘兰又胡说了,我与他当真一清二白!”
甘兰也未理会她的解释,只是笑盈盈地拉着她的手走了。经过池子时,林濂睿微笑着向她招手,正欲起身向她走来,甘大夫干咳了两声,示意他眼下正光着身子呢,他只好作罢,老老实实地呆在冷池水中。
那池水还是如往常一样,不断地变幻着颜色,恍若天上的虹一般,倒映着在风中摇曳的雪桦草,清清柔柔地映衬着林濂睿墨色的瞳,深深的,幽幽的,她看不见底。他随意划了一下水面,搅碎了一潭彩虹似的梦,留下一池破碎的清影。她觉得自己心里仿佛也有什么,随之碎开了。
稍楞了一会儿,甘兰拉了拉她的手,她才意识到自己发呆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跟着甘兰去用早膳了,只留下笑得春风得意的林濂睿与那龇牙咧嘴的甘大夫。
小二送来了膳食,却为当即回客栈,而是坐着跟她们寒喧了几句:“哎!眼下外边世道不太平啊!听说夏凉的皇帝要来访羌羯了。”
她一下子未明白小二的意思,便问道:“他来就来呗,有何不太平的?”
“姑娘可是有所不知呀!这夏凉的皇帝亲自造访羌羯,怕是没那么简单,其中必有阴谋,难免会掀起两国的战争,这太平日子定是不久咯!”小二摇头说道。
“那又如何呢?”她有意无意地问了一句,其实她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毕竟是个穿越人,对生死这种事也不是很在乎,不过作为二十一世纪的新青年,要有胸怀天下的气度嘛,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是所有穿越人士的准则,关心关心黎民百姓的疾苦也是应该的。
“还能怎么办,真打起来了就卷铺盖走人呗。只是可惜了这客栈,这几年掌柜的辛辛苦苦经营起来的客栈,就这么说没就没了,掌柜的心里边不知道多难过呢!”小二叹气道。
甘兰在旁边喝着稀粥,没有参与他们的谈话,但目光却始终未离开小二,她想是因为古代女子不便议论战事,但又好奇的缘故吧!
吱——门开了,是林濂睿和甘大夫走了进来,林濂睿满目笑意,走起路来好不潇洒,甘大夫却把眼珠子瞪得大大的,看着林濂睿这般舒坦,他心里倒不是个滋味了。
林濂睿坐在了她的旁边,端起了她的稀粥,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也未理会她是否吃过,像赌气的孩子一般。
她瞪着眼睛问他:“我还未用过呢!你怎地都不问问我还吃不吃!”其实她吃不吃倒也无妨,大不了就当减肥呗,这些日子来好吃懒做的,是养肥了点。
却不想这林濂睿脸皮厚得跟地壳似的,笑嘻嘻地看着她,舀了一勺稀粥递到她的嘴边,示意她:“你想吃就吃呗,我又没拦着你。”
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