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烈不仅不觉得羞耻,反倒坦荡回答:“有,说外表同等重要,要穿戴得体,干净清爽,要看起来赏心悦目。”
看起来,他不仅看了,还真记住了。
陈静安想问他现在哪里穿戴得体,沈烈拥着她,道:“现在看来,不穿会更好?”
从哪里看来?
她的反应?她没有。
陈静安有心要辩驳,沈烈却替她捡起桌上的外套给她套上,低身捡起衬衣套上,只是再怎么穿都有些松垮感觉,慵懒随意,咕嘟声还在响,他去管那锅已经煮开的汤,将火关小,为了不饿肚子,厨师无法罢工。
煮饭的时间,她搜到鱼沉底的原因,有好几条,她看了水质是干净的,并不存在水质不净的原因,其中一条大概是水温偏低,她问沈烈,最后得出结论,大概是新来的清洁,过于频繁换水,导致水温过低。
这好办,只要多嘱咐一声便好。
半个小时,沈烈做出三个菜来。
“好吃。”陈静安没有半点虚假的夸赞。
沈烈看着她吃,撑着手臂:“你喜欢,搬过来,我天天做给你吃。”
陈静安停住筷,摆出不为所动的姿态:“禁止行贿,以达到走捷径的目的。”
“那未免令人遗憾。”
沈烈替她夹菜,故作懊恼,实则演技很差。
—
很快到演出那天,严格算起来,是她进团后第一次在正式舞台上演奏,规模比以往都大,六十七个人,加上指挥,虽然训练过后没出现什么问题,到真正上台,还是难免有些紧张。
钟欣跟陈静安说着话,她瞥见赵嘉树的身影,调侃一句夸他今天妆容不错,看着英俊倜傥。
赵嘉树看过来,不可避免也看见陈静安,她今天着浅色旗袍,很端庄的盘发,面如星月,清冷漂亮,上次告白失败,虽然嘴上说着以后还是朋友,但难免心里有芥蒂,再见面不如之前自然。
连着回应钟欣的话,也怎么专注。
反倒陈静安依然叫他赵老师,说话相处跟以前一样,她始终都是客气疏离,这倒更叫他无力。
这种情绪一直到演出时间。
赵嘉树一眼看到区
域前排的沈烈,他来,他也不意外。
台上陈静安跟随学姐微微欠身,在自己位置坐下,素净的手持着琵琶,起初面上还有些怯意,甚至很细微地做了个呼气的动作,直到第一个鼓声出现,她越来越投入,抿唇垂眼,指法令人眼花缭乱,琴弦与灵魂共颤。
一场无可挑剔的合奏盛宴。
赵嘉树始终注意到沈烈。
他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没变过,直白又炽热,其他人都不复存在,他看的始终只有陈静安一人。
曲终,集体谢幕。
陈静安心潮还在涌动,然后,她看到台下的沈烈,他扯唇轻笑,微微颔首像是夸赞,她脸颊发烫,微抬着下巴,像是坦然接受,没有半点谦虚。
灯光平等打在每个人身上。
而台上有六十八个人,她只是其中一个,以她的名气跟资历,是最微不足道的那个。
但有个人看得见她。
便觉得都够了。
演奏结束,陈静安先从后台出来,沈烈的车停在路边,她认识车牌,拉开车门弯腰上车,动作一气呵成,像多一秒就能被瞧见。
因为小跑过来,气息不稳,鼻尖有细小汗珠。
沈烈以为她跟自己一样,迫不及待地想早点见自己,弯唇,有些被愉悦到,手上扯过纸巾递给她:“也不用这么赶,我又不会跑。”
“不是……”
陈静安缓过气:“我过来,是想叫你先走的,晚上还有庆功宴,应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