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淡的水晶灯轻微摇晃,壁炉里篝火焦灼燃烧,不算明净的大落地窗模糊映出两人的身影,声音和墙壁碰撞回响。
“那是哪天?”白翎问。
对于他不休不饶的追问,郁沉双手交叉,靠住下颌,没有焦点的目光循声扫过白翎的位置,无端让白翎脊骨发毛一瞬。
郁沉语气平缓地说:“告诉我,你为什么产生了这种诉求?”
“没有为什么。你说过的,我向你表示忠诚,你满足我的一切需求,这也算其中之一。”
白翎没什么表情,套用人鱼曾经的承诺,反打一记漂亮的回击。
郁沉完美的仪态出现了些许裂缝,不着痕迹,但逐步加深。
他一遍一遍摩挲着腕口的袖扣,状似不经意地交叠起长腿,又变换姿势放下来,最后摸到桌旁靠着的手杖,从椅子缓缓站起身。
没有说行,也没有说不行,郁沉斟酌建议道:“或许你可以跟我玩个睡前游戏。”
“睡前游戏,激烈运动那种吗?”白翎嘴角勾出一丝挑衅。
没想到,那条端庄雅重的老鱼居然颔首道:“对,很激烈,我会尽力满足你的需求。”
白翎脸上掠过一抹讶异,很快变成了哂然的讥笑。
——或许这家伙,和其他alpha也没有本质的区别。
白翎面无表情,摸上自己的领口:“那我们去哪?你挑个位置。”
“我习惯在书房里。”郁沉边轻巧回答,边走向墙边的书柜。
白翎神情一滞,带了点嘲意道:
“我还以为你这种老贵族会更讲究一些,没想到也这么公私不分,尽干些道貌岸然的事。”
郁沉打开柜门玻璃,向他微转了眸,森绿色瞳仁在玻璃后反射出一抹幽光,声线低醇:
“公私不分倒是不至于,道貌岸然确实有。”
白翎拧起眉毛,提醒他:“我先说好,你必须给我弄上保护措施。”
“你的要求还挺多?”
白翎抱着臂,威胁道:“你就说愿不愿意吧。”
“如果我说不愿意呢?”
“……你就不能嘴上敷衍我一下!反正我会对你破例的。”白翎破罐子破摔。
郁沉听着小鸟蓬松的炸毛声,心中把如何破例,具体操作,还有事后尾声都仔细过了一遍,不动声色舔着后槽牙说:
“你知道的,我一向不擅长敷衍孩子。”
“哦?”白翎扭过头,斜眯着眼看。
“我一般会直接引诱他们。”醇酿的低笑如陈酒荡漾。说着,郁沉关上柜门,拿出个木头盒子,途中顺手从长椅靠背拽了条毯子,松松搭在遒健的臂弯。
他慢条斯理地轻俯下身,将暖暖的淡驼色毯子在单人沙发铺开,间隙中随意问道:
“你还穿着我给你的毛衣吗?”
“我脱了。”
“脱在哪了?”宿舍吗?
“在我脚边的凳子上,干嘛?我刚叠好,你可别说再让我穿上,我不想出一身汗弄得黏糊。”
郁沉喉结轻微翕动,情不自禁想象了下他被冷空气侵入,孑然战栗的样子,回答道:
“不干嘛,只是确认一下。你在我这里可以用任何你感觉舒服的方式走动。”
白翎回他一声冷嗤。
郁沉坐到了茶几紧挨的另一张单人沙发,朝他勾了勾手掌:“过来坐。”
咔嚓咔嚓,轻妙有规律的义肢轮轴运转声响起。
那只鸟重重坐进沙发里,弹簧嘎吱响了两声。他坐没坐相得向后瘫倒,一条修长的瘦腿伸过窄小的茶几,嚣张得搭在郁沉膝盖。
郁沉膝头一重,感觉那只骨肉细腻的脚踝,正百无聊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