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动着。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开始打算吃掉这只未及成熟的亚成鸟,不计代价,途中拒绝喊停。
“等会我要是喊了,你可别停。”白翎想了想,有必要履行告知义务。
“……怎样的喊?”郁沉心不在焉,正在计算“暴力”事件后哄好小鸟的几率。
白翎掰着手指给他算:“可能会随机出现各种粗口问候,想跑之类的,你别太见怪,我有挺多坏毛病在身上的。”
“还有就是别太用力捏我肚子,我腹腔受过枪伤,不清楚现在有没有长好。不过你不用因此磨磨唧唧,按你的步调正常流程走就行了。”
提前告知清楚,这是成年人必须的原则。
否则出了事,大家都会很尴尬。
白翎对这套原则执行得并不熟练。只是对象是麻烦的老人鱼,免得对方之后絮絮叨叨,把他抓起来教育一顿“不诚实”,才搜肠刮肚想了些条款。
如果换做是别的alpha……
“你对其他alpha也这么说过?”郁沉看似平静的嗓音,隐约暗藏着狂雨欲来。
“那倒没有。”白翎不假思索道。
“只提醒我?”
“因为你在乎。”
刹那间,郁沉脑海里即将崩断的弦又重归温缓。
他将沙发往前拖了拖,双膝穿到茶几下面。
接着俯下身,一把捉住了那只蠢蠢欲动的义肢,捏了捏轴承,弄得白翎好似bug报错,吭叽一声。
最后长指拢起,把那两只脚腕都搭在自己膝头。左边是人类的温软,右边是机械的冰冷。这么一来,这只鸟便能舒舒服服,姿态放松地窝着。
跟照顾雏鸟似的。
白翎着实看不懂,奇怪问:“你这是什么癖好?”
郁沉将耳畔波澜似的长发撩到身后,倾身拿起盒子,一本正经道:“先让敌军对我放松警惕的策略。”
白翎喜欢他这个说法,敌军。
郁沉把盒子展开摊放到茶几。
白翎只看了一眼,就诧异地弹起身:“这就是你说的刺激游戏?”
面前是一副质地细糯的黑白棋盘。条纹清晰,棋子温腻
柔滑,一看就是有了年头的古董象牙制品。
某种程度来说……确实是激烈运动,激烈的脑力运动啊!
“就这?!”白翎腾得冲起一股被戏耍的怒气。
他就知道这老头不会平白那么好说话,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白翎气得踹了下老头的大腿肉,收起腿就要走,却被一只铁钳般的手掌精准攥住。
狠挣了两下挣不脱,他釜底抽薪直接掀翻桌子。
郁沉似乎早料到他的反应,神经反射极快地顶了下膝盖,把即将翻倒的茶几又顶回去。只是棋子顺着一刻倾斜的桌面滑下,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一股恶气堵在胸口,白翎控制不住朝他质问:“你要是做不到,就别那么干脆答应我!”
“我说的是带你玩游戏。”
“奸诈狡猾的老毒蛇,操纵话术误导我!”
“很欣慰你对我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不要脸,简直不要脸!害我在那说了半天。”在人鱼面前,白翎更容易感到难堪和狼狈,他气愤地躲开眼帘,被冷汗沁湿的发丝一缕一缕贴在额角,牙尖都在颤:
“……老混球,为什么又戏弄我?”
“你生殖腔有伤,我不想弄得你肚子疼。”郁沉阐述客观条件。
“你特么就不会轻一点?”白翎眼睛里泛着血丝,扭头恨恨盯他。
“我控制不住。”这是主观条件,也是最重要的理由。
白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