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动力劲猛的机甲。
他们正站在露台上,北风猎猎,机尖涡轮在上空刮起直升飞机式的旋风。
令人意外的是,响尾蛇没有直接落地,它充分发挥高难度技巧,稳稳悬停在半空。接着,钢筋铁骨的指爪伸出来,向上张开,使爪尖刚好碰触到露台墙体。
它在空中架起一道桥。
桥这边是驾驶舱,那边是站在风中的人鱼。
“请您上来。”机甲扬声器传出冷质声音。
大风吹得金发飞舞,郁沉面容俊美无俦,冰冷地勾起一丝愉悦。
“我们的船长来了。”他打趣道。
郁沉朝虚空迈了一步,顿时,响尾蛇立即修正角度,精确上浮10厘米,用掌心稳稳接住他的脚掌。
白翎透过玻璃看去,目光一顿,暗骂:老骚货。
外面飘着大风,这男人穿着一身紫貂皮,琥珀色调带点灰蓝,风一吹,银白色毛针宛如海浪般汹涌,实在贵气过头。
但他病得厉害,脸色苍白,身上有股缭绕的病态,皮草也只是松松搭在肩头,里面是象牙色衬衣,单薄得很,当狂风撩起下摆,便能窥见腹部紧裹的纱布。
好紧,看得人喉咙都紧了。
这种装束,给别人穿会显得夸张,但是在他身上不仅相得益彰,还会莫名产生一种那皮毛简直配不上他的感觉。
沉淀的岁月,才是人鱼华美的皮毛。
所以是他衬衣服,不是衣服衬他。
白翎忽然觉得难熬。
原本,按照驾驶规范,机甲悬停时驾驶员是不得离开座位的。
白翎却情不自禁站起来,跑到门口等待。
舱门打开,夜晚的寒气扑面而来,他顿时什么也不管了,一个飞扑,直接把鸟类的高温送进郁沉怀里。
“好热情。”
郁沉低笑着,一把扣住鸟的下巴,对准那副微张的薄唇,低头吻上去。
夜色深浓,唯有机甲舱亮着一方灯火。从天台的角度看去,老陛下正背对着站在舱门边,高挺的背影挡住了一切窥探。
但仔细看去便能发现,一双被紧身战斗服包裹的手臂攀上璨然的金发,不断缠绕收紧,难耐不已地勾
住雄性的脖颈。
卓良木老脸一红,悄悄咋舌,这小年轻也太火辣了。
不怪theone要栽。
再想看下去,可是舱门已经上下合拢,将那片重逢的旖旎牢牢锁在里面。
卓良木被风吹得脑门一凉,想起早走的老婆,不禁萧索起来。他把怨念化成了悲愤,回过头去一脚踹起孙子:
“走,登船去。”
啄木鸟医院本来就是theone资助建造的。自然是主人到哪,他们就要跟到哪。
·
白翎坐回驾驶座,随便朝挡风玻璃瞥了眼,下嘴唇果然肿了。
而罪魁祸首正坐在副驾驶位,被两条安全带绑着,显得格外规矩和克制。
……道貌岸然的家伙。
白翎撇撇唇,也没说什么。他既然敢引狼入室,就不怕狼惦记。
他启动响尾蛇,机甲在空中缓缓转了个弯,朝着来时的方向加速前行。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坐我副驾驶。”
“不甚荣幸。”郁沉低笑了声。他靠着椅背,眼眸半阖,整个人显得姿态松懒。可当他转过眸,不经意瞥见雌性年轻的身体,又有些食髓知味的热切。
为什么在动物园里,咬过人的狮子不管之前性情多温顺,都要被打死?
因为一旦尝过那种味道,就会日日想,夜夜念……
好想再吃一口。
郁沉指节叩着扶手,主动岔开话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