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领导人。人家没半夜操一根麻绳,把你吊在路灯上,都算对得起你了。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秃子孔雀一骨碌坐起来,头毛乱翘,他恶狠狠把手一指:
“去,把本座的大军舰拉出来,去给他们一个好看!”
扇贝冷淡提醒:“我们的军舰没有花钱维护,炮弹已经生锈了。”
孔雀不以为然:“那有什么,你以为白司令敢开炮吗?”
他露出邪恶的表情,“只要他签了星际联盟的条约,就必须遵守规则——和平守则:禁止主动开炮,禁止攻击其他地区。如果他敢朝我们发射一颗子弹,哪怕就一颗,三个月后,他的实习审查就会彻底失败。”
胡搅蛮缠,他是专业的!
孔雀越说越兴致勃勃,随手抓起玉雕的飞机,开始凭空比划:
“就这样,你们把军舰开过去
,压低,从土豆镇上方低空掠过,最好把炮弹发射架露出来,吓得那些人屁滚尿流满地乱跑。”
他得意地阴笑:“哼,这还不狠狠打他们的脸。”
·
公投成功的氛围影响了整个镇子,人们情绪热烈,迫不及待想要挂起番茄旗帜。
让全世界都看看。
从此以后,我们就是有身份的公民了。
旗杆就树在涂鸦墙的房顶一角,这里是镇子的入口,任何前来镇子的人,抬起头,第一眼看到的绝对是高高耸立的旗杆。
旗帜用绳结拴着,此刻正紧紧贴在杆子上。
按照传统,第一次升起国家旗帜,需要鸣礼枪,象征着打响保卫国家的第一枪。
这一枪要打得又利落,又准。枪声清亮的同时,还要将绳结打断,让旗帜随之解开束缚,随着风上扬。
因而,它对枪手的精准度和心理素质要求极高。因为它的礼仪含义,还需要枪手外貌条件高挺端正。
最好一看就是老帝国根正苗红子弟兵那种鸟。
萨瓦接到通知时,先是一愣,反复跟白翎确认了两遍:“当礼仪兵?让我上,你不上?”
白翎还是那副冰山扑克脸,有多缺乏表情,就有多坦直:
“你不想去?那行吧,我自己去。”
“干嘛啊你!我还没说要不要去呢,臭鸟。”萨瓦愤愤嘀咕着,把枪夺过来抱在怀里。他耳羽一翘,偏又要找回点面子,硬声硬气强调:
“我这是给你面子,才替你去。”
他嘴硬,白翎熟练回以冷笑。
“我回去换身衣服。”不论嘴上说得多么不情愿,暗夜小母鸡轻快的步伐还是暴露了他。
白翎望着他远去,忍不住笑了下。转过头来,观察一会发现暂且没人注意到自己,他走到一边,打了一道通讯。
“喂?您好。在干嘛?”
前半句音调很正,像是刚从演讲台下来。问到后半句时,白翎举着终端不自觉用脚在沙地上画圈,声音里有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柔软。
人鱼的声线一如他想象的温和,略微沙哑,带了些疲倦的慵懒:
“下午在看你的演讲,五分钟前刚开完会,现在躺在沙发上。”
白翎悄悄扬唇,想象一下那场景,调笑说:“喔,好羡慕你的沙发。”
“怎么了?”
“能躺在你身下。”
小雌性特意打来,专门勾搭,饶是处理文件后的神经再痛,郁沉都感觉心情轻飘了许多。
这是一些彼此都心照不宣的小细节。
他的小鸟,每次听到他有劳累的倾向,总是不吝于亲昵坦白,让他舒心。
郁沉在沙发上侧转身,耳朵压着终端,终端压着长发,他舒展地笑:
“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