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身边开了过去。
中午了,夏枫依然缓步走着,身后传来了卡车的轰鸣,他让在了一边,卡车驾驶楼里坐了三个人,没有空位,卡车停在了他跟前,司机指了一下后面车厢。
夏枫会意,吃力的爬上了车厢,坐在了煤堆上。泪水不住地往下流淌,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两天两夜的行走,饥饿和困倦使他到了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
就要进入昏迷状态了,他猛地咬烂了舌头,意识又清醒过来,不能睡着,睡着再也醒不过来了!
天快黑了,车终于开进了北山乡,夏枫爬下车径直走向前方的饭馆,没有回头看一眼刚刚拉他下山的车一眼,脚步有些蹒跚。
这也许是他有生以来喝的最好喝的水,有生以来吃的最香甜的美食。
吃饱饭的滋味真好,北山乡显然比南山乡大,前方有个招待所的牌子,他蹒跚的走了过去,“单间多少钱?”
“20,”一个大妈坐在柜台里面。
夏枫掏出一百元,“钥匙?”
“右边第三间,”大妈把钥匙扔到了柜台上。
他强忍着睡意走进门,扣上门,一头扎到床上,立即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睡了多久,音乐不时的在身上响起,他迷迷糊糊坐了起来,寻找着声音的来源,终于发现声音在身上响着。
他慢慢缓了过来,原来是手机的铃声,他掏出手机,上面显示“黄调度,”是不是王毅的舅舅?他接通了电话。
“你跑到哪里去了?”传来了浓重豫省口音的吼声。
“回家,”夏枫模仿着豫省口音,舌头有些痛,声音显得模糊不清。
“你知不知道,你把老黑的头打烂了,还偷了他的手机和三千块钱,你知不知道他的手机三千八百块钱买的!”电话里依然吼着。
“他欺负了我,”夏枫继续模仿着。
“你以为你是女大学生还是空姐,你值那么多钱吗?”电话里依然吼着。
夏枫压掉了电话,打开后盖,取出了电话卡,捏成两半,“王毅的身份可以用了,就是老黑报警又能怎样,这可是现在最安全的身份了。”
他把手机电池又装回了手机盖好盖子,开机!时间是12月26日。
走出门,大妈不满地说,“我以为你睡死过去了,正打算撬门!”
他咧嘴笑了笑走出了招待所。
身上脏的不行了,衣服也太厚了,这里可比迪通市温度高多了,他走到那天的那家饭馆,老板显然记住了他,又饱饱吃了一顿,却没了那天的可口。
夏枫从里到外,从上到下买了全套,买了洗漱用品,又买了一个背包,和一个水杯。
回到招待所,在房间里仔细变换成王毅的外形,看着王毅的身份证,他的眼睛有些突出,他是近视眼!看来度数还挺高,他也把眼球往外凸了凸,别说和照片上的还挺像,等会洗完澡,看看脸色像不像。
他一身清爽的回到房间,把以前的衣物放到旧的背包里,收拾好新的行装,现在自己就叫王毅了,18岁,不过过几天就19岁了。
明天一早就出发,不能让招待所得人发现,悄悄的离开,要像没有来过北山乡一般。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点睡意也没有,以后要去哪里?显然王毅的家乡是不能去的,那么多的左邻右舍乡里乡亲的,一去就得露馅。
他从没有离开过新省,在新省内倒是去过几个地方,对于省外的世界只限于书本和电视上,口袋里还剩9500元,去哪里?
他不断地询问着自己,对了,东都!这个从小在书本上介绍的地方,在歌曲里哼唱的地方!华国的政治、文化和经济中心,那是他从小想往,梦中去过的地方,就去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