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石岩。”
“噢,”我牙根痒痒的应一声:“石岩是从你很小,还没登基的时候就跟着你了吧?”
他点头:“石岩是父亲派来陪我练武的伴当,我们一直在一起。”
我恶狠狠的拧擦身布,千算万算,竟然没有算到石岩才是最大的情敌,什么杜听馨,苏倩,哪里有石岩和他从小耳鬓厮磨,朝夕不离的感情来的深厚?
我一仰头:“没关系,从此后你就不需要他了,我绝对不会再让别人碰你身子。”
他一愣:“什么?”
我一抬头,在他嘴唇上吻一下:“记住就好了,问这么多干什么?”
一边看他垂下眼睛,脸上又开始变红,一边偷笑着:“我说,除了我之外,你还没有别的女人吧?”
他抬头看我一眼,声音很低:“为什么这么说?”
“突然这么以为,哪里有情场老手一被女人吻就脸红的?”我笑:“想一想在紫禁城的时候,除了杜听馨和武昭仪,你都没有招过别的嫔妃侍寝,杜听馨你们两个的亲密,更像是家人之间的,怎么看都不像有那层关系,武昭仪吧,”我耸耸肩:“她出宫两个月后,就嫁人了,临成亲前,专门写了封信给我,告诉我说她还是处子之身。”
说完了看看他:“你不要告诉我,你招她侍寝,只是想和她谈谈心,说说话的,说出去别人都不信,你为什么不要她?”
他淡笑了笑:“怜茗是个好姑娘,我如果要了她,只会误了她的终身。”
我“噢”一声:“那么跟我,就不怕误了我的终身?”
他提起一口气,猛地咳嗽了两声:“对……不住。”
我拍拍他的背,笑:“别这么在意,我对贞操看得不重的,真觉得对不住我了,马上就好好还吧。”
这么说着话,已经差不多替他抹好身子了,我站起来啧啧两声:“这么漂亮的身子,鼻血都快要流出来了,我眼光真是不错。”
灯光下他的身体温润如玉,堪称完美,除了胸前的两个伤疤,狰狞而细长的一条,是我刺中他那一剑,圆圆的铜钱一样,还有新生肌肤的微红,是我打中他那一枪。
身子压下来,吻住他的额头:“觉得对不住了,就拿这个漂亮的身体好好偿还吧。”
拉过一床狐裘把他赤裸的身子盖了,免得他着凉,端起水盆走到车门,从皮帘内露出两只胳膊,一个头,叫了一声:“石岩?”
果然很快,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石岩就站在了车前,低头不看我。
我把手中的水盆塞给他:“把水倒了。”
他接过铜盆,用力的握住盆沿,指节发白。
突然觉得他有些可怜,我放缓了声音:“挺可惜的,他真的不喜欢男人,别再想着他了。”
石岩诧异的抬头,平板如岩的脸上有着深深的震动。
我又向他笑笑,缩回车里。
宽衣解带,干脆的把身上的衣服脱光,扑到他身上,鼻尖轻轻的,自他的胸膛向上,一路点过他的锁骨、喉结,下巴,颌骨,最后停在他的耳垂边,无声的笑了:“我鼻子有点凉吧。”
他微微的点头,手臂搂住我的腰。
我轻吸一口气:“我们开始吧?”
他再次点头,轻轻的,怕惊碎了什么一样。
手紧紧的抱住他的背,他的胸口隐隐的,是淡漠的温暖。
再也不迟疑了,我抬头,压住他的嘴唇,舌与舌交融在一起,呼吸慢慢稀薄,心脏鼓噪似的跳动,每跳一下,好像就要冲出胸腔。
手疯了似的移过他的胸膛,一路向下,手腕被他捉住,他的眼睛盖了过来,蒙着薄雾的深瞳之下,有着星夜一般的灿烂,占满整个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