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措,呆在原地,旁边的小朋友们幸灾乐祸地看着我。
这时,放学经过这里的幸福看到了我的窘态,他走上前跟我说:“咱俩一人一头,把鸭子往路上撵,我上地里那头,我的脚不怕蒺藜扎”
我俩追着鸭子忙活了好一会,才把鸭子重新赶回了家。
再回来,我跟幸福很少再有交集,只是偶尔见他从我们村里路过,黑黑的皮肤,一个人,低着头。
“好好的,怎么说没就没了呢”我迷迷糊糊地想着,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十三章 石洞探险
“跳马”
“我攻卒”
“上象,这把又得是和棋”
耳朵边传来吆喝声和噼里啪啦棋子落地的声音,我揉揉眼睛,已经是上午九点了,头还有些昏沉,我穿好衣服走进堂屋,看见父亲和村里几个长辈正在下棋,对于父辈们来说,正月里的娱乐项目,无非喝茶、下棋、打牌。
我又想起了幸福的遭遇,感觉心口堵得慌,便下意识地向大伟家走去。
“你看看你俩人,昨晚上喝了多少酒,你走了后他吐了一炕”大伟媳妇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扭头向里屋喊去:“你快起来,人家原野来找你了,你看看都几点了”
大伟头发蓬乱,面容憔悴,两眼红得像灯泡。
“走,咱上幸福家看看去”我说。
大伟没说什么,慢吞吞地穿上衣服,跟我出了家门。
我俩并排走在雪地上,这是一条多么熟悉的路啊!小的时候,我俩就天天结伴从这条路上幼儿园,现在再次踏上这条路,心中十分感慨。
不知不觉来到了旧时的幼儿园,幼儿园再也废弃,屋子破败不堪,院里长满了青草,唯有院子里的柿子树依然高大挺拔。
幸福的爸爸和妈妈坐在家门前吃着炒花生,他俩依靠在没有贴春联的大门上,眯缝着眼睛,用微笑对我俩打招呼。
“表爷爷,在这里晒太阳啊,没跟表奶奶去走亲戚啊”我跟幸福的爸爸打起了招呼。
“没有啊,在家里待着就奇好”幸福的爸爸转身回屋拿出两个马扎子,“你俩来坐着吃花生”
我跟大伟也不客气,坐下后各自抓起一把花生,剥开吃了起来。他俩的脸上还是挂着始终不变的笑容,似乎世间一些痛苦不顺都与他们无关。
“孩子出了这事,你们两个要想开点啊”在正月里,虽然我很不愿意所这些晦气的话题,但是我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幸福的爸爸妈妈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还感觉到不愉快,他俩还是微笑着,毫不忌讳我们讨论他死去的儿子。过了好久,幸福的爸爸才说出一句话:“这都是命,命里定的事,呵呵”
“叫什么车撞的?司机没跑吧”大伟问道。
“跑了,至今没抓着,据说是个大货车”幸福的爸爸说,“送医院去抢救了2天,花了三四万,没救过来”
幸福因为性格内向自闭,他的叛逆期也比其他孩子来得更晚一些。普通孩子一般在15到18岁开始叛逆,但幸福直到20多岁才开始有了自己的“小性格”,开始看不惯父母的行为,听不惯父母的唠叨。22岁那年,他跟同村的一个伙伴一起到潍坊打工,一般两三个月才回家一次。
幸福最后一次回家时,他跟母亲在谈对象问题上产生了激烈争执。幸福的母亲希望他赶紧找个对象,结婚生娃。但幸福执拗地认为,以自己的现状和家庭条件,不适合谈对象。
“他在走的时候,气冲冲地跟我说了一句‘我再也不回来了’就去坐车了”幸福的妈妈慢悠悠地说,脸上还是挂着那不变的微笑,“到了潍坊下了车,过马路的时候叫车撞了”
“医院里给俺俩人打了电话,我和你表奶奶这不就上了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