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连在一起。
当然,为了做出来的效果跟俞教习一样,她并没有去找红薯淀粉,用的是一样的木薯淀粉;放的盐和料酒份量都一样。只俞教习是把所有的材料一次加入,她是分步加入,再多加了一小勺食油。火候的控制上尽量做到跟俞教习一样。
这种方法的不同,导致了她虽然在火候的控制上虽不如俞教习,但做出来的鱼片,更入味、更嫩滑一些。不过当时她尝了尝,感觉区别并不大。
可没有想到,就只这么细微的差别,都被人尝出来了。不光是袁天野,还有马教习和俞教习。这些人的舌头,还真不一般。
俞教习做了一辈子的菜,而且听马教习话的意思,他的拿手好菜便是做鱼。几十年的功夫,却输在了她这个只看了一遍的小学徒手里,她很担心,俞教习会对她心生芥蒂。不是有句俗话,叫“教会徒弟,饿死师父”么?他会不会担心,她做的菜得到了公子喜爱,以后在公子面前便没了他的位置?难得俞教习是真心的对她好,愿意倾其所有教导她。如果这事惹得俞教习不高兴了,对她来说是一大损失。
不过,让林小竹高兴的是,俞教习并没有半点不悦,脸上笑眯眯的,样子还挺得意:“看看,我叫你当初不愿意收林小竹进厨艺班。现在知道错了吧?这么聪明得一糟糊涂的徒弟,教导她,就有如顺坡下驴,不但不费一丝劲,还如六月酷暑喝雪水,那叫一个爽。你没看到教她时这孩子那全神贯注的劲儿,只让你恨不得把脑子里所有懂得的东西都一股脑儿地教给她,身心那个舒畅啊所以,你用不着在我面前挑拔离间。林小竹做的菜比我强,我只会更高兴。老头子我也五十多了,没几年好活了。能教导一个这样的徒弟,没白往这世上走一遭、花脑筋研究一辈子的厨活。这辈子,值了哈哈……”
“谁说我不愿意收林小竹进厨艺班了?”当着林小竹的面被掀了老底,马教习顿时黑了脸,眼睛瞪得老大,全然不见了平时那严厉的模样,“我只是担忧她力气不够,颠勺不行,影响上灶。这是实情,我这担忧,才是真心实意为她好。像你这样粉饰太平,只会误导她。”
“我粉饰太平?马老头,不是我说你,你怎么到这个时候,还像一只煮熟的鸭子,这么嘴硬?你看看林小竹,只看了一遍就能做出比我味道还好的菜来,这样聪明绝顶,就算颠不起勺,又有什么关系?做出的菜照样比你做的好。”
俞教习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留,让林小竹对自己印象不好,马教习心里很郁闷。但他前期表现确实说不上好,心虚地看了林小竹一眼,这才闷闷地解释道:“这样的好苗子,如果在颠勺上再好一些,岂不是能做出这世上最顶级的味道来?”
两位教习为了她跟个孩子似的争吵,林小竹一直笑眯眯地在旁边听着,并不插话。直到这时,看马教习那一脸的郁闷,这才出言抚慰道:“马教习,我知道您是对我的期望高,所以才会对我严厉。您放心,我会在颠勺上努力练习的。再过一段时间,或许颠勺就会好了。”
一面说着,一面跑到俞教习身边,扶了他的胳膊,甜甜地笑:“俞教习,今天做菜的时候,我最担心的不是公子会不会责罚,只担心会不会给您老人家丢脸呢。毕竟这道黑鱼片,是您教我的。”
老小老小,人活得越老,情绪就越像小孩子。虽然林小竹这话的真实性有待商榷,但听到俞教习的耳朵里,却如仙乐一般动听。伸手拍了林小竹的脑袋一下,哈哈笑道:“那是,这黑鱼片的做法是我教给你的,你做得越好,我功劳越大,谁也抢不走,谁也挑拔不了咱们师徒两人。”说完,还得意地看了马教习一眼。
马教习听到林小竹那句话,心怀大慰。便是俞教习这意有所指的话,也没有影响他的心情。这样聪明的徒儿,真要跟他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