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个晚上回来都能带回些消息。
“爷好多年没看见皇阿玛这么高兴了……”夜晚,夫妻二人在床帐之内相拥而眠,胤禛忽然,轻叹了口气道:“皇阿玛,他真的老了。”印象中那个雄心满志,乾坤独断的男人正在慢慢老去他的身体已经开始腐朽,他的精神也不再只关注着江山社稷,他开始像一个老人样,渴望子孙的亲情。
“所有人都有老去的那一天。”甜儿把脸颊在男人胸膛上蹭蹭,轻轻地说道:“所以咱们做儿女的能孝顺些,便孝顺些,要不那天真到来时一定会后悔的。”
胤禛闻言不禁苦笑一下,这个道理也许可以用在所有人家,却偏偏不能用在皇家,孝顺?恐怕你这边刚想表达下孝心,那个被孝顺地人就会立刻怀疑你,是不是别有用心。
因为他们不仅是父子还是君臣,所以注定地充满了怀疑与猜忌。
“妾身有些话,一直都埋藏在心里,不知当讲不当讲。”甜儿有些犹豫地说道。
胤禛轻笑了下:“在爷的面前来这种文绉绉的说辞?讲——”
甜儿喉咙里发出不满地咕咚声,然后,组织了下语言,小心翼翼地说道:“其实妾身觉得皇阿玛是有些可怜的!”胤禛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句话,不由微愣了下。
甜儿却继续说道:“皇阿玛八岁登机,铲鳌拜、平三番、收台湾几十年来政绩赫赫,便是在后世史书中也要赞声有为名君的,你想,他老人家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想是早就练成了副火眼金睛什么事能瞒的过他?无非就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而现在他渐渐老去,儿子们却又——”甜儿咬了咬嘴唇,最后还是说道:“又挣得那样厉害——”
胤禛面色一变,张嘴便要呵斥,却见甜儿一把按在他的唇上,满是认真地说道:“爷,咱两是夫妻,蒙上被子有什么不能说的。您也知道我是个没心肺的,可就是这么个只知道吃吃喝喝地小女子都能感觉到的事情,其他人又怎么会感觉不出来。妾身会觉得皇阿玛可怜便在这里,将心比心,若是弘旦他们几个在咱们还没有去的时候,就为了挣爵位、挣家产,打得你死我活,完全没有丝毫父母亲子,兄弟手足之情,那妾身该有多伤心啊,想来或许还会觉得当初不如不生他们呢。
胤禛闻得这番话,面色变了几遍,半晌后终是深深地看了甜儿一眼,意有所指的说道:“可你要知道,有些事情不争是永远不会得到的。”
“爷说的话,自是对的!”甜儿赞同地点了点小脑到:“可也有一句话,叫做不争即是争。”
胤禛:“…………”
“爷,皇阿玛也是人,他也会伤心的。”
是吗?那个人也会伤心吗?胤禛苦笑了一下,也许吧,当初皇额娘去世的时候,那个时候他是真的伤心吧!
因为没了孩子们相伴,甜儿对圆明园地兴趣猛然下降了一半,也不每日出去溜达了,只宅在屋里里头,描描花,翻翻戏本子什么地。这一日,甜儿正在房间里宅着,翡翠却忽然来报说,八福晋和耿侧福晋来了,甜儿闻言不禁愣住。
随后甩开手中话本,皱着眉头地想着,那两个人怎么会到圆明园来?
“请他们进来”想归想,嘴上,甜儿却说道:“翡翠去花厅服侍着不可怠慢,追月你去问问小喜子,这是怎么回事。”
“据说皇上昨儿宣了八阿哥到畅春园陪驾,想必八福晋是跟着一块来的。”追月手脚利落地给甜儿梳好了发髻,轻轻地说道。
“皇上就宣了八阿哥一人?”
“是。”
甜儿闻言摇了摇头小脑袋,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掉,起身,在丫鬟们的簇拥下向着花厅地方向走去。果不其然,她一进去,便看见了正坐在椅子上与身旁女子有说有笑的郭络罗氏。
妯娌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