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贤拾的眸子深了深,对这位摄政王妃的认识,又加深了几分。
“摄政王妃慎言!”坐在一边的贺堂不乐意了,他是名榜书院的院长,名榜书院里都是一些达官显贵的孩子。
而那个曹二少,正在名榜书院就读。
“慎言?”
姜云初挑了挑眉梢,朱唇轻轻的勾起,带着淡淡的笑,只是……
“本王妃早就慎过了……”
“不知贺堂院长可听过一句话?”
“先撩者贱!”
她的话落下,那目光还在贺堂的身上,仿佛这句话不是说的曹二少,而是说的他贺堂!
“粗俗,不知所谓!”
贺堂冷哼一声,然后转了个身。
姜云初轻轻地笑了笑,“唉,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个世道是怎么了?”
她感叹的一句话落下,原本置身事外的皇家书院,那院长的目光,突然看了过来,只是很快就转移了目光。
清风大儒一直都没有开口,之前是四个老家伙吃茶,等着孩子们考完,没什么人说话,无聊得很。
今天倒是有意思的紧。
“赌局,还下不下!”王贤拾看了看其他几个人,每次等得无聊,他们四个都设下赌局。
这次加了春花书院,也不知道有什么变化。
“下!”
“既然春花书院只参加丁榜,那我们不妨就赌赌丁榜。”这句话,是一直沉默的皇家书院,柳云风说的。
柳云风,二十多岁的年纪,一身青色的衣袍,话很少,情绪波动也很少。
手里握着一本书,大家在喝茶的时候,他在一边看书,只有感兴趣的地方,才会抬头看一看,但是也不说话。
大宁最年轻的状元郎,柳云风。
“那就猜丁榜!”贺堂冷冷的说道。
“嗯,那就丁榜吧。”清风大儒笑了笑,捋了捋雪白的胡须,看着贺堂的笑容,有些扭曲?
当然,这个扭曲,只有姜云初看出来了。
毕竟这个老头,一向都是仙风道骨的模样,谁能想到他在憋笑呢?
“我赌,春花书院,颗粒无收!”贺堂拿出了一幅画,放到了桌面上,“这是我新得的画,画画的人应该是一个新人,手法有些稚嫩,但总体的布局以及想法,胜过无数。”
清风看到那幅画,总感觉有些眼熟,但是又想不起来了。
姜云初看了一眼,眸子闪了闪,并没有说话。
“我最近出了一幅字,近一年来最满意的作品!”王贤拾拿出来了一幅字,虽然没有表好,但是那字迹飘逸,带着几分不拘一格的感觉。
字如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