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胤禛的。
甜儿趴在男人怀里,一目十行的看了。并没有说什么大事,只言,父亲想念儿子了,期盼早日回京云云。
片刻后,胤禛放下信,沉吟道:“咱们明日便出发回京。”
甜儿对于倒无不可,出来这样长的时间了,她也是很想念家里人的,
于是带着满心留恋不舍的八斤,雍亲王一家三口登上了回京的马车。
一连走了小半月,这日戌时,甜儿正搂着八斤在马车里昏昏欲睡,忽感马车停了下来,随后就听一旁服侍的翡翠道:“主子,府邸已到。”听后,甜儿瞬间清醒,拿着张银灰鼠的披风裹在依然呼呼大睡的八斤身上,让翡翠抱着他,又整了整身上的皮褂子,这才起身下了马车。
似乎是为了迎接久未归来的主人们,整个府邸俱被打扮的亮亮煌煌,红等彩绸,一片热闹欣喜之相,看着站在二门处立在那的,一副望眼欲穿之相的李氏、宋氏。甜儿恍然间突生一种陌生之感正在他胡思乱想之时,众人呼啦啦的跪成一片,高呼道:“恭迎王爷回府,恭迎福晋回府。”
身前的胤禛微一颔首道:“都起来吧!”
便在这时只见,一身宝花色旗服,打扮的花团锦绣的李氏,几步就跑到胤禛跟前,噗通一下子就跪在地上,哀泣道:“爷,自打妾身知道您在木兰围场染上时疫后,这心就如被千刀万剐一样疼的厉害,直恨不得立即飞奔到您身边去照顾您,服侍您。如今见您平安无事的回来了,我这颗心、我这颗心才算安定下来……”李氏哭的那叫一个情意绵绵,那叫一个情深意切,看的旁边的甜儿都忍不住瞪了她一眼,一股郁气直冲嗓子眼,不由自主的干呕了两下。
胤禛懒得看扒在他脚边的李氏,转过身对着甜儿道:“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被恶心着了呗!甜儿心中腹诽,面上却很是“贤惠”的说道:“让爷担心了,可能是马车做久了,头有些晕罢了。”
对于妻子的那点“小心思”胤禛是一清二楚,当下也不说破,只蹙着眉对着李氏道:“行了,你的心意爷知道了,这般在外头哭让别人见了成何体统,还不收了眼泪。”
李氏身子一僵,依言站了起来,抬起布满泪水的双眼,对着一旁的甜儿微俯了□:“卑妾越矩了,望福晋看着妾一片情不自禁上,不要怪罪。”
甜儿觉得自己更想吐了。
索性这时一直充当壁草的宋氏借口道:“爷和福晋一路风尘,此时怕也累了吧,屋里已经备好了席面,还是进去再说吧!”
胤禛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当下朝着府里走去。
进了正屋,略一洗漱。待戌时快过去时,众人方坐在了席间。此时下人们早就在雕花圆桌上摆好了酒菜,胤禛随意说了几句场面话,便开了席。不知道是真的旅途劳累了,还是看见了不想看见的人,反正甜儿此时是一点儿胃口都没有,连神色上都是蔫蔫的。
对面的李氏倒是精神十足,眼里带笑,眉间带娇的,一个劲儿的往胤禛身上瞟。
甜儿看的都腻味死了,忍着不顺,匆匆的吃完这顿饭,胤禛独自去了书房,甜儿便回到了“嘉和院”
“奴婢/奴才给主子请安,主子万福金安。”珊瑚与小喜子还有碧荷、燕草,以及大厨房的刘保柱家、赵宝刚家的都跪在地上,喜气盈盈的给甜儿磕着头。
直到此时,甜儿脸上才算露出点笑容:“快起来,这么冷的天,等在这做什么,还不快进去。”
众人听了俱都嘻嘻哈哈的大笑起来。
进了里屋,解了身上的披风,坐到烧的热热的炕上,甜儿只留了珊瑚下来,主仆二人说着体己话。
“主子瘦了!”看着甜儿的样子,珊瑚忍耐多时的泪水,当下就流了出来。
甜儿见